“掏心窝的话么?”于扶罗道:“那好!你们也知,我被夺了单于之位,有家不得回。我匈奴南庭离此不远,诸帅可愿帮我杀回南庭,夺回单于之位?”
杨奉道:“这个。。。。。。事关重大,还得从长计议啊。六帅你也知我军多步卒,你们匈奴多骑兵,总不能去以卵击石吧。咱们几个兄弟也是有心无力啊。等将来壮大了,自然会为你出头。”
于扶罗冷笑道:“好一个有心无力。是不是还指望我说‘有这份心就够了’?你们黄巾军其实跟我们匈奴没什么区别,都以劫掠为生,唯一的不同是你们主要是劫人财货,我们则劫天地造化。可惜劫掠者终不能长久,所以黄巾军成了白波军,我匈奴单于也从威震天下的冒顿变成了我如丧家之犬的于扶罗。
你们一不重生产,二不重人命,怎么可能壮大得起来?按你们那种壮大方式,也只是把自己养肥的猪,等着人来杀罢了。
人活着,总要有点盼头。跟着你们没盼头啊。。。。。。”
杨奉道:“六帅觉得跟着咱没盼头,那当初又为何要来投奔,这不是自打脸面么?再说了,跟着咱没盼头,跟谁有盼头呢?”
于扶罗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如欲取之,必先与之。当初我拿着大批物资,本可占为王,却偏要来投奔甘居人下,你再想想,我为的是什么?”
杨奉又惊又怒:“原来你早有狼子野心!”
于扶罗却道:“错了!我不是狼子野心,而是赤胆忠心。我本就受朝廷征调到幽州平叛,可惜遇上祸起萧墙之内才耽搁了。不过,幽州的张纯已死,也就不用我过去平叛了。但是,我却不能辜负朝廷圣恩,所以,只好到你们白波谷来平叛了。”
杨奉失声道:“你竟投靠了朝廷!”
于扶罗道:“又错了!应该这么说,我从未背叛过朝廷!杨帅,韩帅,我劝你们还是投降吧。当反贼,说好听就自在为王,说难听叫猴子服衣冠装人。不如归顺朝廷,也好封妻荫子!”
杨奉怒道:“你以为凭你几千人马就能守得住白波垒么?”
于扶罗道:“杨帅是气糊涂了么,忘了谁把你们赶回来了么?”
杨奉猛地想起吕布,念头才起,耳边已响起蹄声,当即大惊失色道:“原来你竟与那吕布合谋了。。。。。。”
当下拨马便回。于扶罗也不下令放箭,任他回去。
杨奉回到郭太身边道:“大帅不好,于扶罗那胡虏原来一直是朝廷的暗棋,一开始就是来诈降的,为的是跟吕布里应外合,这可如何是好?”
诸帅一听俱是六神无主。郭太暗道:前有狼,后有虎,该如何是好?
。。。。。。
同样为兵事烦恼的皇甫嵩。
此刻他带三万精兵驻扎在华阴,董卓手下段煨带着圣旨前来宣诏。
当听说刘辩驾崩刘协登基时,皇甫嵩一时大惊,他本就奉了刘辩的密旨带兵进京,如今刘辩一死,不知该何去何从。
另外,圣旨上还让他进京就任少府一职,兵权则要交给段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