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好意思,她还特地在办了张会员卡。
从SW家婚纱店走出来时,时幼妍心里一阵轻松,就连唇角都不自觉地带着笑容。
“舍得出来了?”
一声几乎刻在她记忆里的熟悉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七分的隐忍,还有三分的克制。
时幼妍浑身的骨头都似要僵硬了,面色难堪。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过身的,又是用怎样的眼神望向秦放的。
他变了许多,比三年前更冷更阴沉了,眉眼深邃,眼角狭长。沉默地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嘴角却是微微上扬,似乎带着满意的笑。
黑色西装融入到皮质沙发的颜色里,像是头黑色猎豹,慵懒散漫却随时准备着出击。
他早就看到她了,甚至也知道她躲在试衣间里,却装作不知道,等待她放松警惕,而后自投罗网。
和三年前一样的恶劣,时幼妍想,他总是能准确地知道她每个行动和想法。
就像是一张镜子,轻而易举地看透她,掌控她。
“幼妍姐姐原来也在这啊,太巧了,我准备挑把刀防身用,你要不要也来挑一把?”
秦络却坐在离秦放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觉得气氛实在是太过诡异,只能尴尬地从一旁的货架上拿起一把瑞士军刀挥了挥,佯装是来挑军刀的。
被秦络却这么一打岔,原本凝滞诡异的气氛似乎好了一点,时幼妍笑容僵硬地同秦络却寒暄,并不打算多停留。
“不了络却,我还有急事,先走了,以后有空再聚。”
“又走?你这次又要到哪去,又要消失多少年?”秦放忽然站了起来,闲散平淡地问。
末了,还轻轻地展开一个笑,一点一点地慢慢勾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阿酒,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
时幼妍一听到这话,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冰冻了几分,她小名酒酒,但秦放却只喜欢叫她阿酒,借以此显示出和别人的不同来。
时幼妍没说话,不带感情地望着秦放。
他总是这样,想尽办法圈禁住她,不许离开半步。
秦放爱她,但这爱是枷锁,沉重地压迫,让人无所适从。
时幼妍抿了抿朱唇,没说话。
此刻,秦放的耐心异常充足,时幼妍不说话,他便带着笑望着她,一点也不着急。
他的波斯猫终于舍得回家了,总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