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韫怔怔的看着她,“苏矜北?”苏矜北把被子和枕头往床上一放,乌瞳趁机跳到了周时韫的肚子上。“它说想跟你一起睡。”苏矜北半耷拉着脑袋,迷迷糊糊的说道。“它?”周时韫看了眼乌瞳。后者一脸蒙圈的蹲着,我是被强迫的……“但是我想跟它一起睡,所以没办法,我只能过来跟你一起睡了。”苏矜北掀开被子钻进去,“我们一人半张床,它睡中间。”周时韫,“等等……”“来,乌瞳,咱们睡觉了。”某人已经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周时韫怔怔的半躺着,他现在有点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周时韫生活很规律,早起早睡,但是有一点不好,他认床。到了一定的点他是肯定要睡觉的,而且必须是在自己熟悉的床上。但此时此刻,他看着缩成一团的苏矜北,不知道是要睡还是要起来。踌躇了好一会,期间周时韫一直抗击着睡意。最后……算了,一人一床被子,其实也不影响吧。周时韫躺了下去,还好,床够大,他和苏矜北两人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周时韫安心的闭上眼睛睡觉了。但是这是不平凡的一天,注定他不能像平常一样一觉睡到大天亮。半夜三点多,周时韫被胸口闷闷的感觉弄醒。他睁眼的时候,月光正顺着窗帘的缝隙倾撒进来,淡淡的白光附在房间的家居上,幽远而寂静。周时韫缓缓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怔住。苏矜北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越了两层被子钻到了他这边,此刻的她脸蛋压在他胸上,一手还环在他的腰间,很是熟稔的样子。她安静的闭着眼,淡色的唇瓣轻抿,白皙的肌肤像是发光的白玉。周时韫抬起来的想要推她的手慢慢停住了,他浅色的眸子凝着她的脸,本是诧异的眼神渐渐归于平静。她不睁眼的样子很乖,一动不动的,像兔子。但周时韫知道,她睁眼的时候很妖冶,罕见的桃花眼,媚中带俏,一瞥一凝间会蛊惑人心。苏矜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人?跟他完全不一样但又偏偏紧紧相连。就在周时韫看着她的时候,苏矜北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他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眼睛突然睁开了。黑如曜石的瞳,恍如狐狸,还是最妖媚的那一种。“周时韫?”周时韫抿了抿唇,难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卧槽……”苏矜北眨了眨眼睛,几乎是立刻翻身扑上去,“头一回做这么厉害的梦!”身边的女人突然翻身坐到他身上,周时韫猛的一僵,“你……”苏矜北双脚跪在他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笑的很是……放荡?周时韫心中莫名忐忑,刚想开口提醒她一下这不是什么梦,可身上的人速度太快,二话不说就把嘴唇压了下来。软软的,带着浅淡的酒气。这是第二天十点,门铃被按响了。周时韫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开门。门外只有两人,坐在轮椅上的周正宪,推着轮椅的周衍。“哥。”周时韫侧了侧身,“你怎么来了。”周正宪看着周时韫眼下的黑眼圈和他破皮的嘴唇,意外道,“你怎么了?”周时韫顿了顿,还有些疑惑。身后的周衍很好心的指了指他的嘴唇,“二少爷,你流血了。”周时韫一愣,伸手碰了碰唇,立刻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去,“没事,不小心磕着了。”周正宪和周衍对视一眼,磕着了?磕哪了?不过看周时韫明显不想多说的样子,两人也就没问。周时韫回客厅给周正宪泡了一壶茶,“生意上的事都谈好了?”“恩,差不多。”“那什么时候回去。”“明天。”周正宪接过白瓷茶杯,抿了一口,“中午一起吃饭吧。”“恩。”周时韫抬眸看他,“这次回去了,接下来一顿时间就别到处跑了,有什么事交待别人,你自己的身体先顾着。”周正宪笑了笑,“好。对了,昨天你把矜北送到这了?”周时韫点头,“还在睡。”“昨天跟张导交待了,让他多多照顾矜北,虽然未提矜北和我们周家的具体关系,但我想他会明白怎么做。”周时韫,“谢谢哥。”周正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谢什么,既然是你的妻子,自然就是我们周家的人,自家人就不必说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