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兵主力向中间聚拢,火|枪手和火|炮在前,肆意扫射着对面当靶子的祁兵。爆炸声震耳欲聋,耳膜随着地面一起震动,火|炮每炸出一枚炮弹,尘土飞扬。
众人都趴在地上,避免被炸到。苏瑜将李言护在身下,孙昌宜本来也想凑过来但眼见好像没有他的地方便悻悻地挪到一边,抱着旁边的士兵,护着头。
祁兵主力所有人马四处逃窜,发现根本没地方躲。周身全是平地,根本没有沟壑山丘挡一挡,只能活生生被当靶子打。
喊叫声,哀嚎声,爆炸声此起彼伏全都糅杂在一起,祁兵死伤惨重,尸体都被炸得血肉模糊。芜兵众人正以为胜利在望,突然听见后方的轰隆声,呼喊声。祁兵的火|枪部队突破后备军的纠缠,正往主力这边赶来。
只见祁兵推着三架火|炮冲锋在前,剩余的主力军全都躲在后边趴在地上。李言命余下的人都躲进山林里,火|枪手射击祁兵点火的人,火|炮继续轰炸。
所有的声音都被掩盖在双方的轰炸声里,祁兵三架火|枪攻势迅猛,芜兵只能用火|炮轰炸敌军火|枪手。
“陛下,祁兵的火|炮部队赶来支援,我军难以抵抗啊。”孙昌宜趁着轰炸声的空隙对李言大吼。
李言见前方的芜兵接二连三被炸死,大声喊道:“所有人,即刻撤退。”
后卫为前锋,侧翼掩护,主力军聚拢在中央,火|枪手为后卫抵挡祁兵的进攻。所有人马往运河方向撤退,引诱敌军前往峡谷。
李言亲率轻骑在前,一路奔向运河峡谷,北方的风不论何时都在耳边嚎叫着,像战场上的安魂曲,告慰亡灵。祁兵推着火|炮在后,因为路面难行,速度极慢,被大部队甩开好远,只有仅剩的骑兵在后面追击。
芜兵渡过运河后将火|炮架着河岸,轰炸企图渡河追来的敌军。祁兵兵分两路,绕过炮口,避开火|炮的攻击范围,从下游包抄攻击。
轻骑对抗,李言亲自冲锋在前,火|枪手在侧面胶着。李言手握利剑,以一敌二,祁兵退至河岸,李言追击。战马惊起水花四溅,涛怒湍急,身下的马被水流惊得不断扬起马蹄,胡乱嘶鸣。李言控住不知险些摔下马,起身踩在马背上紧握手中的剑朝祁兵刺去。祁兵后仰躲过剑刃,李言抬腿将他们踢下马摔进河里,自己也落在水中。
游到岸上,浑身湿透,北风紧紧地吹着,冷得禁不住寒颤。李言与两名祁兵交战,刀剑碰撞的摩擦声掩盖在惊涛骇浪中。
上游轰炸声不断,下游的轻骑惊慌溃败,李言正要擒拿两名祁兵主将。突然,祁兵的火|炮部队赶至下游,炮口对着下游的芜兵,点燃引线。
李言打退祁兵准备躲到岸边,谁料祁兵拼死缠住一个上前阻挡他的路,一个在后纠缠,前后包围,就是死也要拉着李言被炸。
众人惊慌,“陛下,来不及了快趴下。”孙昌宜急得大吼,生怕水声太大李言听不见。
两个人像水鬼一样死死缠着李言,刀刀攻击致命部位,将李言逼至炮口,愈是想挣脱愈是挣脱不开。
火|炮轰隆一声,千钧一发之际,苏瑜驾着马赶过来斩杀两名祁兵,扑下马将李言护在怀里。□□直直炸向苏瑜,周身满是尘土,还有被炸飞的尸体,血肉飞溅。
孙昌宜赶紧冲过来,大喊陛下。
李言什么都听不见,耳朵里只嗡嗡作响,只觉得神经和大脑像是浸水短路了。回过神来拼命地摇晃压在身上的苏瑜,苏瑜缓过劲来睁开眼睛看着李言急切地问道:“可否受伤?”
说完起身查看李言的身体见没有大碍赶紧上马率领余下兵马撤回阵地,祁兵伤亡众多,此战虽然李言命悬一线但所幸还算是险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