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
鲁妙子苦笑,“小友既能探出老夫居住在此,当也知道杨公宝库乃是老夫设计督造……”
欧阳锋点点头,“宝库入口我已知晓。但内部机关、密道详情,还需向鲁老请教。作为回报,我愿为鲁老做两件事。”
杨公宝库深藏地下,内部机关重重,说不定还有什么自毁机关,若是恃强硬闯,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如待之以诚,公平交易。
鲁妙子道:“小友愿为老夫做什么?”
“其一,灭杀曹应龙等四大寇首脑,解飞马牧场之围。”
“四大寇不足为虑,那等乌合之众,攻不破峡谷关城。堵门一阵,粮尽之后,自会退兵。”
“暂时确实攻不破。但四大寇年年袭扰,不断消耗,飞马牧场又有多少人丁、军械能够与兵员源源不绝的流寇对耗?据我所知,飞马牧场极少招揽外人,牧场战士,几乎皆是商、梁、柳、陶、吴、许、骆等诸姓子弟,家家都沾亲带故。每死一个,牧场便失一亲友。鲁老或许只在乎商场主一人,但商场主可就未必如此了。若牧场损失太重,商场主又将承受多大的压力?”
鲁妙子沉默一阵,道:“曹应龙等四大寇个个武功高强,麾下更有成千上万的贼寇,欧阳小友打算如何灭杀之?”
欧阳锋淡淡道:“潜入贼营,寻到目标,杀之即可。”
鲁妙子哑然失笑,“哪有这般容易!”
欧阳锋颔首道:“就有这般容易。”
“……”
鲁妙子一脸错愕地瞧着欧阳锋,见他神情平静,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时也不知他究竟是年轻狂妄,还是真的有这能力。
对视一阵,见他毫无心虚,鲁妙子轻叹一声,“年轻真好啊……说说第二件事。”
欧阳锋道:“第二件事,便是在下可治鲁老旧伤,让鲁老多活几年,或许,能活到亲眼看到商场主成亲生子。到时鲁老也有机会亲自抱一抱孙子。”
“小友这自信还真是……”鲁妙子叹道:“小友可知老夫旧伤从何而来?”
“鲁老是被阴后天魔功所伤。”“祝玉妍的天魔功诡谲莫测,一道天魔真气宛如附骨之蛆,纠缠老夫多年,将老夫折磨至近乎油尽灯枯,便是宁道奇亦无法将之拔除……”
“我可以。”
欧阳锋懂得天魔功,“混元无极功”又有包容演化万般功法之能,纵是功力还不如宁道奇,却也能做到宁道奇做不到的事情。
他看着鲁妙子,缓缓说道:
“在下可先助鲁老拔除折磨鲁老多年的天魔真气,以此给鲁老一些信心。”
“你若真能做到,杨公宝库机密,老夫自会一五一十说与你听。”
反正杨素、杨玄感父子死后,杨公宝库已然无主,而鲁妙子又不贪宝库,反将杨公宝库视作要人性命的烫手山芋,且他如今真正在意的,也只有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一人。
倘若欧阳锋能够彻底解决四大寇,消了商秀珣心头大患,又令他鲁妙子可以亲眼看到女儿成亲生子,抱上孙子,那么便让欧阳锋如愿以偿又何妨?
“鲁老请。”
鲁妙子略一沉吟,将手搭到桌面上,挽起袖口,露出手腕。
把手腕脉门交给武功高强之人,相当于将性命交到了他人手中。
但在鲁妙子看来,以欧阳锋那能令宇文阀认怂、敢与阴癸派硬碰的武功,若真个心存歹意,大可以抓住商秀珣,以其为质威逼胁迫——方才的对话中,欧阳锋可是已经明确表示,他知道飞马牧场当代场主商秀珣,正是他鲁妙子的女儿。
但欧阳锋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以难度更高的治伤、灭四大寇作为交易。
所以鲁妙子愿意相信他的诚意。
欧阳锋指尖搭上鲁妙子脉门,徐徐输入一缕真气,感应一阵,说道:
“阴后的天魔真气果然诡谲莫测,竟是以鲁老精气生机维系存在,且已扎根鲁老经脉穴窍,等闲手段便是磨去经脉中的天魔真气,却也难以根除。不久之后,依旧潜藏于经脉穴窍深处的魔气‘根须’,又会蚕食鲁老的精气生机死灰复燃,重新壮大。”
鲁妙子叹息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