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伏狰那血污都难掩邪魅俊逸的面孔,虞凤吟自然不会将这个突然出现在院子里一看就很可疑的帅哥交出去,而是悄悄留下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伏狰的功夫虽然不一定比得上邵玦,但毕竟是邪教教主,甩开普通的锦衣卫还是可以的。
所以虽然身上带伤,仍能连夜逃到西城,下意识地跳进了一个看着还算顺眼的院子里。
而后就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入眼就是一张明艳动人的面孔,看到他醒来后惊喜又娇俏地说:“你醒了?”
伏狰眼神狠厉,尽管他一见到这女人就有种莫名的好感,可也没能盖过他天生的警惕,运功戒备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虞凤吟看他这副模样却只觉得可爱,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难道她想对他做什么,他还有反抗之力不成?
她倾身上前勾住男人的下巴,轻松化解对方有气无力的反抗招式:“安心养伤吧,我若想害你早就把你扔到大理寺门口了,哪还会等你醒过来?”
伏狰垂眸,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更惊讶于眼前这柔若无骨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不由抿了抿唇,却仍旧没有放松警惕。
虞凤吟轻笑一声,知道对付这种男人不能太操之过急,便放下汤药道:“那你自己喝药,我照顾了你一夜,困死了。”
说罢,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背影那叫一个妖娆婀娜。
伏狰听她真的走了,屋子周围也没有任何人看守,摆明了任他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原本的反抗心理蓦地就消了不少。
他忍痛走下床,端起药碗闻了闻,又拿银针试了试,确实不像有问题的样子,便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许久之后,他没有任何异常,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伤都没那么疼了,这才彻底放下戒心。
于是乎接下来几日虞凤吟来送药,他也不再浑身是刺,偶尔还能跟她闲聊几句。
也由此,他发现虞凤吟和他见过的其他女人全都不同,她大胆热情亦正亦邪,浑身充满了谜一样的魅力,让人不由被她吸引并深陷其中。
虞凤吟自然也能察觉伏狰的变化,她就知道,只要她有意,没有人能逃出她的手掌心——付疏那个畜牲除外。
这边两人渐入佳境,那边调查重明教也有了极大进展。
“重明教新教主名叫伏狰,乃是老教主的养子,据说他登位的过程并不光彩,逼得老教主含恨而终。”派出调查的锦衣卫汇报道:“上位后,他便大肆宣传教义扩张版图,如今湘西多地已全部沦陷,只是还没查出他扩张版图这人力物力是哪来的。”
邵玦冷哼一声,还能是从哪来的,江南巡抚牵扯出魏十安,魏十安又暴露出了重明教,只怕水患的赈灾银有不少都流进这邪教的口袋了。
他目色深沉,想到水患中流离失所的百姓,恨不得单枪匹马杀到重明教老巢,把他们官匪勾结的证据都扒出来。
但是他不能,锦衣卫虽然被传
得横行霸道,也确实比普通衙门多些特权,但也不能完全不按章程办事,否则就算皇帝力保,也无法长存于庙堂。
是以证据要找,但也不能得罪地方教派,免得引起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