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考察,也算给他们三人最后的机会。
交代完南若又快速回府找渣爹要人,只交给旗丁他不放心,第一次办差不说办得漂亮,绝不能出问题。
南宫云林正看账本看的头晕,出来到廊下瓷缸里喂金鱼,听他说完,拍掉手心的鱼食:“急什么,先把气喘匀了,多大点事。”扭头冲丫鬟道,“拿湿帕来。”
南若就明白渣爹这是有内部消息:“怎么说?”
“离我远点儿,这一身土。”南宫云林嫌弃。
南若无语,谁骑马不吃土,谁让郑皇后的水泥配方不靠谱呢,拿来铺地根本经不住牛马多跑,既容易烂也耗费蹄子,还不如青石砖路耐用,每年只维护便得花去一大笔,被户部叫停,重点被拿去当粘合剂盖房修堤坝用了,倒是效果卓然。
或者拿来铺井台铺院子,总之官道主路再没用水泥铺设。
郑皇后也没有再帮忙指点改良,就任由这么发展了。
说起来,她近些年已经很少点科技树,更多是政策上的建议,譬如銮仪卫改制锦衣卫。
丫鬟拿了湿帕来,两人一人一条。
南宫云林擦手道:“太子妃不会落在平民头上,莫说太子不乐意,那帮等着献女的朝臣勋贵也不会答应。”
太子会不乐意吗?
不知怎的,南若觉得太子反而不会高兴娶贵女为妻,说起来,他是该给太子递个信,或许在这件事上有能为领导效劳的机会。
“陛下呢,陛下怎么说?”他试探问。
南宫云林将帕子撂到水缸边:“不知。”两个字说的干净利落。
他翻了个白眼:“你爹我又不是住在陛下肚子里,哪能事事都知,陛下愿意让我知的,我就知,不愿叫我知道的,我也没那个心思去猜。”
猜得越多死得越快,费那个劲干什么。
南若擦去脸上的灰,似单纯好奇般问:“那爹觉得太子妃会花落哪家?”
南宫云林这回倒是想了想,斟酌道:“陛下应当不会在朝臣中选,许会出自勋贵,至于是哪家……”
他摇头一笑:“怕陛下也没定下,别忘了,还有太后。”
南若一怔,是啊,差点忘了,还有太后,在决定孙媳妇这件事上,太后拥有决定性的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