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印白就是后者。他恨透了天道还有所谓的法则。“没受伤?”话语中透着几分恶意,但笛秋没有听出来,她以为郁印白实在关心她,所以很是开心,有几分小骄傲:“没有哦,笛秋是小天道,怎么会这么容易受伤呢?”“还有,笛秋又看到了气运之子,他不知道怎么也进去了,对了,他还担心我被吓到了。”“气运之子是大大的好人。”郁印白勾唇,手指渐渐收紧,眸中泛着冰冷的光。他压住心底的情绪,问:“然后呢?”笛秋对“白水”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她回答道:“后来啊,笛秋被带去见一个魔族领主,那个人身上臭臭的,定是做了不少坏事。”“道友你知道吗?他一个大人居然还欺负小孩子,想让笛秋跪下,后面还说要把笛秋丢去喂狗,但笛秋是小天道诶,怎么能给人跪下,当时一道雷就这么劈了下来。”“笛秋看着他一脸肉疼地往外丢法宝,真是高兴坏了,谁叫他欺负小孩子的。”伴着笑声,少女笑得像只小狐狸的样子也浮现在郁印白的眼前。玉石的亮光照在郁印白脸上,柔和了几分。笛秋说到这里,忙闭上了嘴,一脸懊恼。诶呀,她说秃噜嘴了,怎么把这种幸灾乐祸的话也说出来了,这下道友会觉得她顽劣吗?在郁印白和在“白水”面前的笛秋很不相同。在郁印白面前,笛秋看他的眼神中始终带着惧怕,小爪子连带着活泼的小性子都不得已收起来,只在触及危险时才会亮出来。但在“白水”,笛秋没有顾忌,活泼热烈开朗,像朵太阳花,有时候像只小狐狸,又像只小奶猫,每一面展现的都是真实的她。郁印白忽而握紧拳头,差点把通讯玉石捏碎了,他道:“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这个啊,说来也奇怪,就在快拉下去喂狗的时候,郁印白来了。”“他竟然是找笛秋的,还教训了那个魔族领主,笛秋差点以为他还心存良知,后面的事说明是笛秋想多了。”“在笛秋不小心被那个领主掐着脖子用来威胁郁印白的时候,他不仅没有停下,还往前走,差一点点,笛秋就‘死’了。”“笛秋好歹和他认识那么几天了,他居然没有一点不忍心。”“道友,你说郁印白是不是很冷血无情啊?”笛秋最后那句话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并没有指责之意,更多的是一种失望。郁印白眸光一闪,道:“此人确实冷血,他既然如此待你,为何不还回去?”“还回去?”笛秋面露茫然,“但是他这算是见死不救,不算做坏事,笛秋心底有数,知道他冷血无情。”“以后嘛,多考虑考虑自己,不对他有期待就好了。”因为对他没有期待,所以也懒得花费心思去怨恨。笛秋声音软软,语气中却有几分无所谓的态度。郁印白闷闷地“嗯”了一声。笛秋听出不对劲,反过来安慰郁印白:“道友,笛秋一根头发都没掉,你别担心啦。”“笛秋还借着这次机会,离开郁印白了,不用再担心自己小命的日子,真是太舒服了。”笛秋就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说着。“而且,在三年之内,笛秋还不用担心郁印白会对气运之子动手。至于找出削弱郁印白力量的方法,笛秋打算再想办法。“你还打算回去吗?”郁印白口干,喝了口茶,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忐忑。“笛秋还没想好。”笛秋把头埋进臂弯里,趴在桌子上,像只咸鱼猫猫。软软糯糯的,有几分娇气。郁印白手指蜷缩起来,声音微沉:“既然如此,不若出去玩玩?”出去玩?笛秋猛然坐起,眸子晶亮,问:“道友,你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吗?要有好看的,好吃的,好玩的。”但转念一想,两人所掌管的世界虽然相邻,但毕竟不是同一个地方,道友应该不会特别了解。笛秋连忙补充道:“若是没有也没事。”“迷城。”郁印白道。“迷城?”她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对了,这不就是魅魔领主狐媚的领地吗?那里有许多漂亮的女魔姐姐,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好玩的肯定有。郁印白不近女色,应该不去这个地方。就选在那里了。“好,笛秋就去那里玩啦。”小天道爽快同意了。那副傻乐呵的样子,真的让人很难不怀疑,把小天道卖了她还会乐呵乐呵地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