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我没有做坏事。他们却指着我的脑门,说我坏,说我业障祸胎,说我居然敢毁了南宫家独根苗子南宫澈。那些幻觉不停在我脑海游荡,我捂着耳朵,尖叫了一声,用力推开他们。
他们消失的瞬间,我唇上的绵柔触感也消失了。
&ldo;怎么了?是不是把你弄痛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南宫透,南宫透,呼吸,要呼吸的,不然会闷死自己‐‐&rdo;南宫澈看着我,黑夜中,幽幽的眼眸带着暗红色的流光。
原来我可以呼吸的。我喘着气。我的跟前,不足一寸,就是南宫澈的脸的优美轮廓。我立刻把他推开,撞到门边,开门,然后跑了出去。
&ldo;南宫透!南宫透!&rdo;
身后是南宫澈的声音。
‐‐不是,那是恶魔勾引人的声音。
所以,我捂着耳朵。
我听不见!
外面夜半不知几更天,我现在需要清醒。我喝醉了,一定是喝醉了。
我逃!
我逃到哪里去呢?
南宫澈在我的房间,我不能回去自己的被窝;南宫澈的房间,我也不能去。我只能去老明的房间。老明的房间乌灯抹黑的,他每次出去鬼混,太阳不到正中午都不会出现。我在他的私人暖水浴池中,洗去一身的狼狈,拉过一片被子,躺下睡。
但是,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我睡不着。
我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着。黑夜中,只有心跳的声音。我无比郁结,还有,还有一点不为人知的暗慡‐‐南宫澈说喜欢我,是真的吗?他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他喜欢的人是我?
但是,我又敲打自己的脑袋‐‐南宫透,你做梦到什么时候?那个是你的亲哥哥,你不能对他有非分之想!
我摆正身体,闭上眼睛,睡觉。突然抑制不住心里的笑。罢了罢了,我肯定是神经错乱了,我肯定是失眠了。
我哗啦啦起来,穿好衣服,在地上走了两圈,忍不住就走到南宫澈的房间。
里面有灯,难道南宫澈已经回来啦?
我趴着他的窗户边,看进去,没有人,只有灯。灯在桌子,桌上摆着饭菜。都是我喜欢吃的菜,还有两份碗筷,没有动过的,干冷干冷的。
我心里头酸酸的,像是在腌着酸菜。
我大哥今天晚上肯定是在等我回来一起吃饭,但是我却同老明花天酒地到深夜,他才会到我的房间找我的,然后才会……那个样子吧。
?
看着那些生冷的饭菜,我发呆一阵子。
南宫没有回来,他也一直没有吃饭,应该都饿了。同他折腾了那么久,我也饿了。
军中的厨房有储备的食物。我不会煮,就拿着冷面下锅,结果还是弄得一头都是烟。南宫澈不喜欢吃葱蒜辣的,就喜欢清汤挂面加鸡蛋。我煎蛋吃得多,煎得少。不过操起锅铲家伙,我还是弄了两个像模像样的荷包蛋,盖着面食上,焦黑的一面就向下。
我的房间,里面亮着灯。我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进去了,看到南宫澈,面对面,该说什么呢?不进去,我手里面捧着面食,很快会凉的。不过,我的脸烧红骚红,进去不是会被南宫澈看到?
我就把碗筷放在门口,摆好了,用力敲门,听见里面有脚步声,我看看四周,就夹着尾巴逃命去。
天很快就亮了。
每天晨早卯时五刻,城御西方军西营地的三品以上的将士,都要同司徒昀请安开会。
平常跟着老明那条风骚的懒虫,我是最后到的。不过今天,我早早就溜了过去,可以找个阴暗不起眼的地方躲起来。谁知道一踏进珠玑台的大门,我就看到了瘟神南宫澈。我进去不是,退出去也不是。空荡荡的珠玑台,除了桌子椅子,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硬着头皮上:&ldo;咕(╯﹏╰)b,南宫将军,早!&rdo;
南宫澈站在珠玑台左边的牌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