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一向如此谦虚。
对方一听,立马哎哟了一声,笑得跟吃了蜜饯似的,“哎,都加了些什么呀?这么神奇,居然让你看上去年轻了不止十岁。”
郑氏这个年纪的妇人,向来雍容华贵,但却不复年轻时候的身姿与气质,再加上肉身与脸蛋都松弛、渐渐丑陋,她们便被一茬茬的年轻姑娘小姐家给比了下去,丈夫日日夜夜都扑在别人身上,一个月都不一定会需要她们侍寝一次,直接导致了很多宠妾灭妻的悲剧惨剧发生。
而且今日这宴会,在场的都是天生就爱听八卦爱留心眼的女性,两人这一对话,本就不低的声音,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侧目与注意,前一秒还吵杂的环境,竟然在瞬间安静下来。
郑氏摇了摇脑袋,“都是她自己在鼓捣着玩儿的呢,我也不知道配方与其中的奥妙,她做这,我就用用。”
只见对方忽然换上了恳求的神色,把郑氏的手臂轻轻一挽,“将军夫人,您要不再让您家嫡小姐制一瓶给我吧?银钱什么的都不是事儿!”
笑话,在年轻的容颜面前,谁还会跟钱过不去。
郑氏一听,顿时有些小小的犯难了。
她还没回话,周遭的女人就陷入了一阵哄闹之中,一个个都向她投来了炽热的目光,开始七嘴八舌的跟她请求。
郑氏有点不自然,向后退了一步,“等我回去了就问问我家小丫头,等差不多了,我再给夫人小姐们回个话。”
晚上回家后,郑氏精疲力竭,但还是跟秦婉悦提起了这件事。
秦婉悦一听,眼睛立马就亮了。
她往母亲的手臂一挽,笑盈盈地道:“娘亲,既然我的玉容膏这么受欢迎,我是不是可以多做点儿让她们试试呢?”
“比如……赚点儿小钱什么的。”
郑氏轻轻地拧了拧她的小额头,双眸微微一眯,嗔怪,“身为将军府的嫡小姐,你爹还少给你月银了是不是。”
秦婉悦唇角一勾,“娘亲,我是想要享受一下自己挣钱给自己花的感觉对不对?”
面对这个古灵精怪、脑回路总是和常人不一样的小女儿,郑氏总是觉得会在想要好好管束孩子的同时,又忍不住松懈几分,不论在外人看来她女儿有多奇怪异常、她都总是会忍让,让孩子做自己想做的事。
郑氏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宠溺,又无可奈何,“你啊!从记事起就是个我管不住的。”
就好比让她学琴棋书画那些,秦婉悦是千千万万个拒绝,但在瞎鼓捣男娃娃才会鼓捣的事上,却无比有干劲。
“你想做什么都好,只要不惹出事非,我都依着你来。”
秦婉悦一见母亲同意,立马撅起小嘴吧唧,一口亲在了郑氏的脸上,“我娘最好了!”
郑氏被亲的心里美滋滋的。
接下来两天,秦婉悦都在研制一批玉容膏之中度过,把她的小庭院搞的乌七八糟,期间,住在京城里的那些达官贵人家的主母和小姐,都在不断地派遣下人送信来询问玉容膏的消息,字字句句都透着迫不及待。
秦婉悦随意挑选了十来个人,送了十来只玉容膏前去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