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熠,你还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了,难道还要提前跟你说一声?”
谢熠被气笑了,即便原主上辈子是个渣男,沈迟再生气也不该把气撒在他身上。
原主是个渣男,他继承衣钵穿过来了,但他还什么都没做呢!要是莫名其妙挨这么一酒瓶,他该有多冤啊?
更何况,这酒也不是他逼着沈迟喝的,后者自己乐意喝。
喝完还要莫名其妙淋他一身,淋完还要打他,这是什么道理?
他要是这样还不躲开,不站起来为自己争辩讨公道的话,明天就会传出他谢熠是个没用的孬种。
“对啊,沈迟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这时,圈子里的另一个年纪跟谢熠一般大的公子哥儿也拧眉开口了,“酒是你自己喝的,喝几口酒莫名其妙哭了起来,哭完淋阿熠一身还要用酒瓶砸他脑门,他不打你难道等着被你打吗?”
这一番话出来,包厢内懵了的人也纷纷回过神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沈迟说得面上火辣辣的滚烫。
他从大家零碎的话语中得知,自己好像真的是那个莫名其妙暴起的不讲道理的人。
然而,上辈子的屈辱和谢熠屡次对他的伤害,却让他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
即便是真的冤枉了谢熠又如何,以后他为了谢家家产,不还是会骗婚,婚后对他各种嫌弃,还出轨找他身边这个贱人白月光;为了白月光,把他当成移动输血包,在贱人傅听澜的手中,他被残忍对待后才惨死。
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他冤了谢熠和傅听澜?
“那是谢熠自己活该!”
沈迟说完这句话,看到周围人看他更加嫌恶的眼神,他只觉得浑身火烧似的难受,狠狠将桌上的酒水扫落在地后,他怒指着谢熠,“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却不曾想,他还没走出去一步,就猛地被人从后方拽住了手腕。
这时,沈迟打从心底涌上了一阵说不上来的隐秘快感,还有对谢熠越发嘲讽厌恶的唾骂。
谢熠还真是贱人中的战斗机,他只要一反常态,这就着急上了。
真是恶心啊!
就算他如何跪求自己,沈迟都打定心意不会再做谢熠的舔狗。
然而,跟沈迟预想相反的是,他迎面就又受了一巴掌,正当他要发疯骂人时,头上被淋了一瓶洋酒。
从头到脚,他成了个湿漉漉的可怜落汤鸡。
饶是沈迟都没想到,谢熠拉住他竟然会给他如此重的重创。
果然,谢熠这个人就是冷心冷肺的贱人,枉他前后两世,喜欢了他整整数十年。
谢熠不值得!
“这瓶酒,是还给你的。”
谢熠将酒淋完,正要一酒瓶砸在青年的身上时,却被人从后方拉住了手,他疑惑地回头看去。
就见傅听澜神色苍白地朝他摇了摇头,额头布满了冷汗。
瞧着,就如同发病了格外我见犹怜的病弱美人。
谢熠被吓了一跳,慌忙丢开酒瓶,快步走到沙发边上守着清冷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