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金边那边,把这四个烂蛆给我抓牢了,要活的,查不到就把脖子洗干净自己砍下来。”
“还有,园区那边,让陈绍安去问清楚,童妍有没有被送进去。”
江钦屿拿着周炝的手机,他亲自吩咐,可见这件事的严重性非同一般。
打完电话,他急躁地问:“还有多久能到?”
“绕近路的话大概四十分钟,前面关口需要换车。”
是得换,这辆车太扎眼,不能因小赔大。江钦屿靠在车椅上,手中的香烟仍在燃烧:“提速。”
周炝应了一声,立刻将车速提到了最高。
到了关口,车子稳稳地停下。
这时周炝的手机响了,江钦屿一把拿过手机,边走边通话。
电话一直占线中,好不容易接通了,老鬼显得有些焦虑:“屿,童妍理发的时候有个男的来打招呼,一烂蛆。”
“说重点。”江钦屿打开车门,睨了眼前方的沙路,又把车门关上,站在车旁边。
“那家伙见我走过去说认错了人,后来一直偷瞄,我骂了一嘴,他就老实了。”
江钦屿嗤笑,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伙人中的一个,前脚偶遇就算了,现在又把她绑走了,真是巧得不能再巧。
要么是那男的计划好了,要么他们早就认识,私下里约着见面了。不管怎么样,他得问清楚。
“俩个都要活的。”江钦屿稍稍一顿,修长的手指敲打着车顶,“和她什么关系?”
“我看应该没什么关系。”老鬼认真回忆了一下,接着说:“估计看上她了,那眼睛,色得很。”
江钦屿额间的青筋突突直跳,语气更加不确信:“看上她?”
“刚开始我没注意到,强子打电话我才想起来。理完发后,有辆黑色皮卡跟着我车到江逻门口,估计就是那那家伙。”
江钦屿眸色瞬时一暗:“她去公寓干嘛?”
“拿东西。她抱了个金库下楼,还有些衣服首饰。对了,她当时给你打过电话,说有事但不能跟我说,等你回电话再向你解释。”
听老鬼说完,男人气得不行,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给了接应人。他并没有着急上车,而是燃了一根香烟想事情,眉头越拧越紧。
他前脚刚离开,她就跑了,而且他送了钱过来,她却还要去拿那些破玩意。
可男人心里又有点欣慰,她居然还知道和他打声招呼,是什么事不能让老鬼知道的?
太阳即将落山,夕阳的余晖照在男人身上,他转了转手腕,那串佛珠在光线下透出不明显的黑红色。
男人突然恍悟,心脏像被数根钢丝猛地缠紧,仿佛有一滴滴的血从心头淌出。这种隐隐纠着痛的感觉,他以前从未有过。
她倒是遵守游戏规则,就算别墅里有个女人都不愿张口,还特地跑回公寓去换洗。这下子,倒显得他没能照顾好她了。
她那么爱哭,现在肯定哭惨了。
“啧。”江钦屿立刻扔了烟头,坐进车里,拿出备用手机拨了个号码:“先查童妍是什么时间被绑的,被带到哪里。”
他原本打算让人查刘建这几天的行踪,但考虑到毒虫的活动范围太广,查起来既费时又费力,不如直接抓到活口撬开嘴问省事。
江钦屿仔细一想,发现刚才气过头而遗漏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对周炝说:“强子,我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