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她的心,为什么那么痛,眼角的干涩告诉她,“冉颜,你要守的不是寡,是心!”
昏昏沉沉,沉沉浮浮,天花板在她的眼前逐渐模糊,直至消散。
*
*
冉颜感觉到自己身体加重,头昏脑涨,呼吸沉长。头顶似乎有阴影物遮蔽着她。
她的呼吸声渐渐加长,额头滚烫。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固定住。整个人开始发热滚烫。
冉颜稍稍挣扎了一番,迷蒙的眨了眨眼睛。
眼前倒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昏黄色的灯光下,她的视线开始清明起来。
“你……”
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难受的开口喊道。
人虽然不舒服,但她仍知道她睡的是客房,可他此时此刻,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身上的温度凉凉的,压在她身上,稍凉的温度让她感觉到片刻的舒服。
不过,很快的,这种舒服,就被他身上犀利深邃的目光全部代替,两人现在所处的形态,实在太过于暧昧。
“你放开……我!”
他发什么疯,明明不久前,两个人在餐厅里还呈现出一种剑拔弩张的状态。
她全身软柔无力,左右反复的摇着头。
“怎么,只不过区区一个礼拜,你就打算替他守身。”
“你可别忘了,不久前,还在我的牀上。”
大手固定住冉颜的下巴,顾墨白的声音透着冰冷。与他手上的温度戛然不同。
从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头也不回,他心底,就感觉有怒发不出。
低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大衣,眉心一蹙,大手在顷刻间做出了动作,脱去了手上的西装。
原本想要踏出的脚步犹豫了一下后,动作稍一转换,顾墨白从容的向楼梯口走去。
真是想不到,等他花了半个小时,洗了个澡以后,出来后,卧室还是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一片。
男人眉心一皱,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她怎么还没上来,换成以往,他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的都是她靠在牀头,翻看杂志书本的样子,或是,她躺进被窝里,鼓出一个包的样子。
然而现在,房间里除了他和冷空气,什么也没有!
眼睛一眯,他想起不久之前,冉颜背对着他走进楼下最里面的房间。
顾墨白走到一楼。
灯光还是和他上楼之前的一样。
厅内温暖亮堂,他睨了一眼,便直接向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走进房间。
光线没有前方的充足,顾墨白仿佛已经能够感觉到里面强烈又熟悉的气息。
门被他打开,面色冷如冰,脚步却一直走的很轻缓。
顾墨白走近,视线落在牀上横躺在被子上的冉颜时,眸中的寒气越发的凌厉,她真的在这。
扫了一遍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对于她来说,怕是再为熟悉不过,她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住在这里。
那是他们刚刚搬进莘苑的时候,他那时恨不得她将她千刀万剐,怎么能够忍受她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
老宅的佣人将她的行李搬进他们的新房,不过片刻,他就直接将她的行李从楼上扔下来。
她不言不语,低头收拾着自己的行李,默默的抬起头看他一眼。
他厌恶至极,冷笑一声,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到后来,才知道,她当晚把自己的衣服搬进了一楼最里面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