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了心事,王书华是真的累极了,躺下就睡死了。
等到他睡熟了,田骕骦坐了起来。
先拿起王书华的手来仔细看了看,只见原本细腻光滑的皮肤已经变得粗糙红肿,手心里布满了茧子。
再上前解开了亵衣的带子,只见雪白的胸膛之上点着一记红心。
轻触了一下,身下人立即颤抖起来:“别,别过来!”
原来他今天第一次真正地杀人,虽然当时没有太大感觉,可是现在梦中遍布尸山血海,又被人戳了要害,当即害怕起来。
田骕骦下意识地把大手按在他的胸口抚下:“睡吧。”
轻顺了几下,身下人才平息了挣扎,渐渐安静下来。
田骕骦探身过去把被子掀开,去看他的右脚。
掰开一看,大拇指和二指缝隙之间果然有三颗小痣,呈犄角之势分布。
拿手用力去揩,只见脚趾之间的嫩肉发红,却不见小痣变化。
把被子给他盖好,带子系上,田骕骦又陷入沉思。
难道此人还是自己的三弟田骅骝?
只是遭遇了什么变故,所以身不由己?
不对。
他言谈举止与以往大不相同,连吃饭的喜好都变了,这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那么就是谁借用了他的身体了。
不管此人是谁,至少目前对自己来讲没有坏处。
看此人的脾气秉性,比之田骅骝强了百倍。
而且暗藏实力,又不知为何总是帮助自己。
若是他只是依附于自己,倒也没什么不可。
怕只怕他心怀叵测,包藏祸心。
田骕骦思量半晌,拿过一旁的药膏来,给他的手脚上了药,这才又躺了下去。
次日打扫完了战场,有人进来禀报,说那位呼延真招了。
原来他们是匈奴康里部落的,首领是去卑单于。
原本不过是冬季粮食匮乏,前来掳掠一番。谁知有并州总管吴睿广与之暗中联络,约定一同起兵。
去卑单于没有攻打原朝之心,但是吴睿广许给了很多的好处,所以这才四处劫掠。
至于具体的日期,吴睿广没有透露,他们也不得而知。
乍闻此言,众人惊诧万分。
为了证实真假,又分别提审了数名俘虏,所言一致。
先前派去并州查探的人也送回信来,言道并州许进不许出,军队齐集,净街锁巷,恐有谋反之心。
田骕骦火速将此事上达天听,又下令大军前往代郡雁门关。
雁门关本有驻兵,与并州太原、大同相去均为三百里上下,万一有事也好做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