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口气还没叹完,却见施羡鱼那纤纤十指,正搭在衣襟上,解下了厚重的玄袍外衣,衣料落地时发出的微弱声音,偏生大大地刺激了文宛梦的神经。
中衣、里衣……她解衣服的速度,快得让文宛梦都不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喝醉了。白皙玲珑的身子在眼前暴露无遗,可谓是无一处不妙得让人惊叹,但,本该诱人的酥胸上,有一条长而狰狞的伤疤,就似叫嚣的猛兽般,让人心头一窒。
应当,很痛吧。
作者有话要说:
在开车的边缘试探哈哈哈
其实羡鱼内心高兴得一批
只是清醒时满脑子都是父母兄长
不敢把真心话说出来
想起三娘那句酒不是好东西
Umm……
真香。jpg
第四十四章如梦初醒
身上一沉,是施羡鱼欺身压下,双手撑在了她肩侧,几乎是情不自禁,潜意识驱使她伸手抵住身上人的单薄的胸膛,失声喃喃道:“怎么会?这伤是怎么来的,你明明……是陛下啊。”很快,她就发现,不仅是这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总是一副从容模样的女帝,右腰侧还有一道颜色较淡的疤痕。
那疤痕是淡粉色的,若不近看,还不知道是道伤。醉酒的人儿并未回应,似乎不喜欢她这种心疼与怜悯交杂的视线,又垂眸不去看她了:“吻我。”她的口音软软糯糯,带着一丝不明显的沙哑,莫名比平日性感许多。
文宛梦咽了一口口水,依言微微抬起身子,在她白皙颈脖烙下一吻,那一吻,极为深情而珍重。她的央央,不该是这样,不该受那么多苦。施羡鱼满足地瞇了瞇眼,脸色被酒气熏得酡红:“足矣。”这回,文宛梦听得很清楚。
做孤的皇后,和我喝酒,信我,亲我,足矣。心头被猫爪子撩得狠了,充斥着一阵酥麻。鬼使神差,她这一吻,落在帝王胸口的狰狞伤疤上,夹带着无限柔情。感觉到那人身影一僵时,她正要抬头,却被彻底压倒在柔软床褥上。
衣衫落尽,风光旖旎。
香炉白烟渐渐变得淡了,那场恶梦,来得太快,也去得太快,她再也不会被魇住了。枕边人受过太多伤,孤单了太久,那年大雪天里灿烂的笑容,胡搅蛮缠的撒娇模样,是藏在心底最好的回忆。
希望能守护一辈子。
……
次日巳时,待文宛梦醒来时,身边早已空无一人了。晨曦透过窗格雕纹,在琉璃地砖上形成斑驳光影,散落了一地凌乱的衣衫。她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子来,却被一阵酸痛激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切已被细心清理过了,还换上了一袭雪白单衣,柜上放了一瓶冰清膏、一盘紫葡萄,这葡萄于她而言,是个新奇事物,一颗颗圆润饱满,水灵水灵,诱得人口水直流。文宛梦心中霎时一暖,昨夜迷迷糊糊间,犹如荒唐一梦。幸好,梦醒,人未散。
左右环顾了一会儿,料想是怕宫人们扰了她清净,才特意把人调走,她也不去想了,干脆卧着歇一会儿。这些年,这些事,一定有寻个机会告诉央央。还有,要请她帮忙找一找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