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纳闷,为何幽从前与白娇羽身边的盈儿走的那么近,却从未正面打过招呼,现在想想,原来是怕露馅。
这件事情务必要告诉小沐,否则便是大患,可幽对她来说是身边最亲近的丫头,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伤心过度,对腹中胎儿不利呢?
谢淮陷入两难。
一面是她腹中的孩子,一面是她自己。
自然是自己重要,谢淮所在乎的是她,其它的他没有时间去顾及。
回到席中,谢淮先是坐在自己的位置察言观色了许久,此时大家都在喝茶聊天,并没有人注意到上面的位置。
若是贸然走上前去,必定会引来注目。
公然与皇后耳语,太过招摇,倒不如告诉虞宴璟,他的心思可比小沐缜密,脑子也比她好用些。
于是,谢淮低着头上前,在虞宴璟身旁,低声说“皇上,臣有事禀告。还请皇上随臣移驾到殿外。”
虞宴璟狐疑的起身,不料一旁的小沐发觉到谢淮似乎藏着秘密,于是她叫住了谢淮。
“谢淮,虞宴璟,你们去哪?”
谢淮怔住,转身从容的对她说“无事,是……宫里的事情,我与皇上要商量,现下太过嘈杂,我们去外头说。”
“嗯,那你们去吧。”小沐也没多想。
终于到了殿外,虞宴璟微微挑眉,平心静气的对谢淮说“你是有什么话要私下对孤讲?必定不是宫里的事,是其他的吧。”
果然机智过人。
谢淮简单的将刚刚的所见所闻叙述给虞宴璟听,虽然听着毫无厘头,但是虞宴璟听得格外认真。
可他的神情显然是半信半疑的。
谢淮不能理解,为何不信自己,他没有必要去诬陷一个小小宫女。
“你喝了不少的酒吧。”虞宴璟先是嗅到了谢淮身上的酒气,才问的他。
谢淮点点头“是,皇上,不过我说的都是真的,请您相信我。”
虞宴璟疑问道“白娇羽性子跋扈了些不假,但她与皇后可曾有过什么吗?为何幽要替她办事伤害皇后呢?她们不是姐妹吗?”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谢淮心想也没必要隐瞒了。
又把在西域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包括小沐是如何被西域王慢待,又是如何下定决心做皇后的,全都告诉了他。
事到如今,这些也没有必要隐瞒下去了。
看得出来虞宴璟的惊愕,因为这一切小沐都没对他坦白过,他只是知道小沐常常会被噩梦惊醒,却没想过她为何会做噩梦。
原来在她去西域的那段时间,发生了这样骇人的事情,他不由泛起心疼,心疼她一人独自面对这些,现在不用想,他也可以猜得出来,小沐做的噩梦都是关于什么的了。
“孤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你说的事情,毕竟幽和皇后的关系孤是看在眼里的,事情也许不是你说的那样,一切还是要等宴会结束,和幽当面对质。”
谢淮可以理解他,毕竟所有的东西都靠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可以轻易信任,那么,他不足以做一个皇帝。
可是他还是很气恼,虞宴璟怀疑自己,虽然他真的没有理由去诬陷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宫女。
回到席间,谢淮坐如针毡,恨不得立马晚宴结束,然后把幽叫来当面对质,以证清白。
“霜茹,去把幽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