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注意安全。”温栀寒站在门口送他和他的猫离开。
宾利并没有立刻启动,祁言术落下副驾驶的窗,弯腰俯身过来,一双黑曜石般的瞳孔中带着意味不明,“栀栀,你要离开了,为什么不告诉学长呢?”
温栀寒的笑停在了嘴角,一股恶寒自后背油然升起,紧紧攀附着她,好似要让她的后背无限制地出冷汗才能善罢甘休。
“学长,我……”
“嘘,”祁言术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对她温柔一笑,“栀栀,,走的那天我送你去机场,别拒绝我。”
变了,温栀寒再一次审视祁言术时,才惊觉,他变了好多。
好陌生。
他已经不是那个她熟悉的、温柔的学长了。
她内心叫嚣着离开,离他远点。
还没等到温栀寒答应,祁言术便踩了油门,扬长而去,带来一阵令人刺骨的风。
温栀寒脸色很白。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权势给祁言术带去了什么。
利欲熏心,强占,不顾人愿。
“解行,改签,我明天一早就走。”
“好。”
*
前半夜,温栀寒睡得不是很好,她梦到季、叶两家在这一场争夺中胜了,祁言术的身价更是水涨船高,他强行把她扣留在他身边……
为什么?
他还是放不下。
温栀寒不明白。
一直到后半夜,温栀寒才在安抚之中熟睡了过去。
淡淡冷松香好似一道屏障,让她梦中感到心安。
设置的闹钟都没响,或者说响了,但被人一个个不厌其烦地关上了。
这一觉,她睡到了日上三竿。
眼皮微微一动,就有什么东西覆盖上了她的眼睛,帮她挡去了刺眼的光。
“醒了?”
温栀寒的大脑瞬间清醒,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翻身朝身后的人扑了过去。
在他怀里蹭了蹭,才开口,“寒司宴,你是来接我的吗?”
寒司宴轻抚她的脊背,掌心停留在她纤细的腰肢处,指尖轻轻摩擦,感受到掌心处传来的实感。
“我来接温老板回粤省。”
京城变天他早有预料,不然也不会把解行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