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学!特别想学!
就连自己也不知道缘由,只是特别想学西伯侯的卜卦之术,直觉会有些助益。
婵玉暗道,这莫非就是修士所谓心有所感?
心念急转,却是将原本只打算问个路就走的计划稍稍做了调整。
抬起头,对伯邑考道,“吾观世子一片孝心,甚是感怀。若世子不弃,愿往羑里城去一遭传个音信,以告世子孝敬之心。”
伯邑考闻言先是惊喜,而后迟疑,“若真能如此,伯邑考自是感激。然此凡尘俗事,怎好劳烦仙长。”
婵玉摆手,晓得不报上家门伯邑考也不能相信自己,故而坦诚道,“世子不必担忧吾之来路不明。实不相瞒,小妹俗名邓婵玉,乃是三山关总兵邓九公之女。昔在朝歌与姬伯也曾有一段善缘,唤过一声伯父。这些年在东海金鳌岛学了些道法,当不得大用,传个音信却是简单。”
“原来是邓公之女。”
青年眉眼舒展,态度亲切许多,诚恳道,“既是妹妹,本不该劳烦,但我父受牢狱之灾六年有余,了无音讯,伯邑考实在担忧。便厚颜请妹妹走上一遭,姬氏感激不尽。”
婵玉有心要学姬昌卜卦,便也应了这兄妹之称。
“不过举手之劳,哥哥何须言谢。”
绕是问明了羑里城的方位,以空间挪移遁法从汜水关到羑里城,还是迷路了几次。
毕竟空间之法,按常理需得大罗金仙才能使用。她一届金仙,能取个巧用一用,终究还是定位不了太远的位置。
婵玉不得已,只好驾云慢行,一路走一路看,抵达时羑里城已近黄昏。
又询问了一下,方才找到囚禁姬昌之处——一处被重兵把守的小宅院。
遂隐去身形,悄然而入。
进得院中,见内室灯火下,映着有三个人影。
一老者端坐抚琴,两人随侍,也不知是看守,还是看顾。
看样子除了人身不得自由,姬昌过的还算不错。毕竟是诸侯,怎么也不会与囚犯一同论处。
婵玉闻得瑶琴声,峨峨兮若泰山,忽逢得一股清泉,涧若流水。甚是动人。
只听得里面姬昌言,“天色已晚,二位将军可回去安歇矣。”
那两个将士应声而出,走出来,便有两名将士替换他二人,在院中来回巡走。
却是不得自由。
婵玉便掐了个法诀,如一道微风,遁入内室。又挥出一道禁制,不叫外面的人听到动静。
进得室内,见那老者于小桌前,焚香静坐。端正闭目,像是在等人。
婵玉便将伯邑考所托书简和一小包杂物置于桌上,自己仍是隐身状态。
问道,“天色已晚,伯侯为何久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