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先说。”季语安哑着嗓子喊,“我要是说我后悔了,说我不爱你了,你肯定不会信,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屋里的人深吸一口气,没掉眼泪。
季语安说:“我很喜欢你,特别喜欢,就再也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但是我也问我自己,喜欢你的风险,我能不能承受得起。”
“你喜欢画画,我喜欢走秀,我们都很努力了,到了别人不能达到的高度。”
“可是,走秀的时候别人对我的评头论足,问我同性恋哪儿长的不一样。以后别人也会对你指指点点,说你画的什么烂七八糟的东西。”
“秦知言,我不跟你玩了,玩不起的。”
生活不是文学,不会修改病句,也不是添加辞藻就会变得完美,它有时候残忍的毫无逻辑。
现实一点,就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们拼尽全力去拥抱一个人,最后只是证明了一个不合适。
秦知言画过那么多画,每一幅都是一个世界,她怎么会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她癫狂的气势被季语安压了下去,仿如泄了气一样低吟。
她苦笑,“行。”
要关门的时候,秦知言伸手握住了门,将一张门票推了进去,“我想你来看我的画展,可以吗?”
门里的手缓缓伸了出来,秦知言一把攥住,用力又用力,捏到青筋暴起,俩人都痛了,秦知言才把门票塞给她,随即说:“我等你。”
“卡!”
整场下来,时欢的气势都盖过了唐意秋,显得有那么点不自然,大家都看得出来,尤其最后一点居然像是在握手道别,看着特别不正常。
“怎么回事啊?”副导演问,“这段是不是要重拍,不应该是唐老师的气势压过欢欢吗?”
陈令若有所思地看着旁边休息的俩人,就看着时欢冲着唐意秋挑眉,唐意秋轻轻地勾勾唇,看着争锋相对,是对手的戏的表现,可是……
他猛地一拍腿,“这俩人是在玩儿呢?”
“啊?”副导演还是不懂,“那这一镜要不要留下来呀?不要的话我就去催场重新拍一段?”
陈令摇头,“不,留着,继续下一镜。”
在场的人都云里雾里,奈何陈令是总导演也不敢多问,等到了时间立马去催两位主演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