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您包的那个小东西,我不敢保证您把他做得死去活来,最起码用这些玩意,能把他搞得大半月缓不过来,折磨人一绝,”
对方说:“不管您有多大的脾气,只管用这些玩意往他身上招呼,他要是能顶得住不在床上跪下求您,我都不管魏哥要钱!”
厨房里的动静早就停了。
许净洲没再哼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话的缘故,这人突然沉默下来,周遭一瞬间变得无比寂静。
“魏哥换情人的频率估计挺高吧?什么人能禁得住这么玩,”有人打趣道:“不过也是,早听说魏总包人是当替身用,”
魏准退出视频聊天,又被拉回去。
他烦得要命,一转眼的功夫,瞥见许净洲从厨房出来,端着碗清汤面,放在他面前,“魏总在和朋友聊天啊,”
他客气道:“我就不打扰了。”
魏准张口要解释什么,
他抬眸,盯向许净洲的一瞬间却短暂失语,
这人语气平静,听着像是漠不关心,但眉眼间分明多处股难以言喻的情绪。青年垂着眸,眸底纠缠着复杂神情,
许净洲看他的时候,眼睛有些红。
魏准被他这眼看的心口抽痛。
“很久之前的事,”他只能解释:“我都记不清了,也没真的买。”
“魏总,”再开口时,许净洲的呼吸有些颤,只是语气依旧很淡,“不用觉得对我抱歉,本来也是包养关系,就算真的把那些东西用我身上,”
他笑了笑,“也是应该的。”
魏准:“……”
“但是现在不算了,您也说过,都是以前的事。”许净洲看眼碗,“魏总帮的忙,我会记在心里,这碗面肯定不够回报。”
这人咬着嘴唇,想了几秒,“等魏总有需要吧。”
说完,也没管他什么反应,扭头拎起椅子上的包,钻进房间。
许净洲大口喘息。
他反锁上门,抽了两张纸巾擦掉眼角溢出来的泪,情绪几乎不受控制的崩塌出来。到喉咙眼的声音又被他生生吞咽回去。
这次记得很清楚,
药在右手边柜子里的第二节,小箱子里,吃两粒。
许净洲没顾上找水,直接把药咽了下去。
“……”
夜晚漆黑。
卧室没开灯,他明明吃了药,积在胸口的情绪依旧无法消散,许净洲睁着眼休息半晌,又从包里取出剧本。
“不管您有多大的脾气,只管用这些玩意往他身上招呼。”
“不把他折腾的跪下来求您,我都不收钱!”
精心构造的虚假世界裂出缝隙,掉下来的残渣正好刺进心口。
剧本上的戏已经走过一半,还剩个收尾。路导反复、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他,要在高潮部分表演出爱人濒死的绝望。
许净洲明白,他不是在演章逢,他是要变成章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