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准起初等了一会儿,
后来见动静没有要停的意思,便起身往里屋走。
许净洲找东西找得相当投入,似乎也很着急,急得额角隐约渗出汗。
魏准看他找了一会儿,问:”找什么呢?”
许净洲在翻找东西的杂乱声响里吐出一个字:“药。”
“什么?”魏准没听清。
这人也没再理他。
许净洲找不到东西,急得耳后和脖颈都开始泛红,明明已经翻过一遍的地方,他还要坚持不懈的再去翻一遍。
桌上有瓶开过盖的冰水,他看都不看就拧开,直接往嘴里灌。
魏准皱起眉,上前几步夺过冰水,“零下十几度的天,你喝冰水?”
许净洲被他夺走瓶子,跟受委屈的小孩一样,突然泪腺崩坏似的淌起泪来。他也不出声响,就沉默睁着眼,一动不动盯着正前。
魏准这才察觉出不对劲,“你怎么了?”
许净洲依旧只是哭。
魏准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欺负人过头了。
他仔细想,也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做错,犹豫中把手里的冰水重新递了回去,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阻止面前人掉泪。
许净洲接过冰水,猛灌一口。
魏准张了张嘴,刚准备说点什么。
青年突然扯住他的外套拉链,整个人黏上来,他偏头,眼睫半阖,在尚未缓和的情绪中咬上他的喉结,冰冷的水从唇舌间顺着脖颈流出。
“……”
先前紧绷而布满尖刺的气氛在这瞬被撕破,袒露出情欲和暧昧。
魏准呼吸不受控制急促起来,扣着人的后腰摔上床。
那瓶没来得及拧盖的冰水在激烈动作间被打翻在床,浸湿了大片床单,和皮肤相触时会觉出刺骨的冷,直钻身体的每个角落。
但魏准没精力去管这个。
·
与此同时。
周鲸在社区大门口下了车,顺着刚才魏准的方向跟过去。
“你说说你,自打回国以后换了几个经纪人?当初说喜欢拍戏的是你,现在就因为魏准,要死要活不去拍戏的也是你。”电话那边的人埋怨他。
周鲸觉得委屈,“妈,我回国就是为了他。”
周母语气旋即软下:“新经纪人应该就在最近几天跟你交接,上岗第一件事就是帮你擦屁股。不过也是他幸运,许净洲今天居然自己往泥坑里跳。”
周鲸没太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看见消息框里弹出一个链接。
“做公众人物,就要学会圆滑和面面俱到。像他这样不知好歹没有轻重的,就算有张好脸,也在圈里混不长久。”周母教育他:“你可要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