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应声说好,俯身,依然能看到夫人的脚一下一下地消失在深色的木质楼梯上,脚步不急不缓,洁白的手在扶手上切换位置,很快消失不见。
没多久,楼上传来钢琴声,并不算特别流畅,有些磕磕绊绊,但还是能听出一些悦耳的旋律。
贝拉擦着桌子,不由得感叹道:“夫人真是多才多艺,还这么好学。”
瑞安收回眼神,对贝拉说:“煮一壶茶,送上去。”
“噢,好的。”贝拉说,她在厨房里煮了一壶红茶,用珐琅套杯装好,端上了楼。
瑞安目送她消失在楼梯间,才慢吞吞地收回眼神。
十点钟,负责教授钢琴的朱利安小姐按时到达。
她是一位拥有漂亮棕色卷发的beta,对alpha来说不具备任何威慑力,她脱下外套,倾听了一会厄尔的琴声,微笑道:“又进步了,夫人可真聪明,很具有天赋。”
“我也觉得。”贝拉接过朱利安的红色外套,“夫人真的很厉害。”
厄尔弹完一首简单的练习曲,微微出了一些汗。
他垂头盯着自己发红的指尖发了半晌呆,忽然紧紧抿住嘴唇,走去盥洗室洗手,洗了七八遍依然不满意,听到房门要打开的声音他才停下来,扯了一旁的白巾擦拭。
朱利安开门进来,笑容明媚:“上午好,夫人。”
“上午好,小姐。”厄尔笑得毫无瑕疵。
贝拉从朱利安身后溜进来,轻手轻脚地把新泡的热茶和饼干端来,又收走放凉的冷茶。
她掂在手里,发觉夫人基本一口都没有喝,这倒也正常,夫人并不喜爱红茶。
她离开书房时合上门,转头就要离开,忽然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瑞安给吓了一大跳,手里的冷茶差点就要打翻在地上,她庆幸于昂贵的地毯和珐琅套杯的平安,惊魂未定道:“管家先生,吓死我了。”
“夫人没有喝?”瑞安语气平淡道。
贝拉摇头,瑞安依然一脸平静,侧身让出通道。
贝拉想说既然夫人并不爱喝其实用不着准备的,但这似乎不是她该置喙的事情,她憋住话头。
瑞安似乎看出她要说的话,淡淡道:“不一定。”
什么不一定,贝拉满头雾水地回到工作岗位上。
不多时,书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新曲段。
一小时后,朱利安举手:“我们休息一下吧。”
厄尔点点头,擦擦手,坐下喝朱利安分享茶歇时间。
他依然没有碰泡好的红茶,只小口地吃了两块甜饼干。
朱利安把牛奶倒进红茶里,喝了一小杯,满意地点点头:“味道很好呢。”
厄尔微笑以对。
朱利安放下茶杯,感慨道:“说实话,我去过那么多家,只有普兰先生这里最复古。”
“我家先生喜欢这这样一板一眼的生活。”厄尔对这个刚认识三个月的钢琴老师很有好感。
朱利安笑了笑:“一成不变的惬意生活,换我我也挺喜欢的。”
厄尔“唔”了一声。
朱利安捏着小匙,下意识地打量对面的这位年轻oga。
在社交圈里,莫顿·普兰作为当地有名的贵族深受关注,更不用说他手底下还经营着一家盈利颇丰的医药公司,他家的夫人也应美貌贤良而受到赞誉。
朱利安法,彼此快乐,这更像是一种纯粹的刺激和发泄。
汗水沾湿了厄尔的睫毛,他没有睁眼,西德堵住了厄尔的嘴唇,再次和他接吻,有时厄尔被撞得失去平衡和西德嘴唇分开,拉出一长条银丝。
厄尔的喉结上下滚,想将未来得及吞咽的口津吞进去,还是有些没能咽进的顺着嘴角流出来,他的嘴唇水光湛湛、通红微肿,就像是溺亡的人一样竭力在跌宕之中维系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