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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2页)

杨二娘本是知兵之人,败后便令三军戒备,以防敌军袭营,怎奈忽地暴雨大作,子夜时分,慕容燕再次寻来,搂着二娘三娘两位美妇大肏特肏,二娘正被巨龙插得甘美无比,恍然泄身之际,忽听账外杀声大作,急忙穿衣,提剑出帐,只见营中火光冲天,兵卒奔走,暗叫不好,忙上马提刀,向外冲杀。杨三娘此时也到了账外,念动真言,画符成兵,一时数个金甲武士,执斧擎枪,与梁山诸将杀在一处。

那物被打断好事,连骂晦气,就欲离去,慕容燕却看着二妇浴血拼杀,眼见不敌,心中不忍。那物骂道,“你这蠢物,日后不知还有多少女子供我二人享用,瞧不出你还是多情胚子,罢罢罢,今日便助你一助。”

慕容燕身不由已,双手垂下,指尖冒出丝丝黑气,片刻间,地府幽骑,骷髅阴兵,从地下鱼跃而出,杀向梁山军马。两方将士皆为凡人,哪见过如此景象,见那幽骑催着四蹄带火的骷髅战马,所向披靡,无不肝胆俱裂,妈呀一声四下奔逃,二娘三娘也不明所以,但阴兵似乎是友非敌,心下大喜,遂令聚拢兵马,尾随在阴兵之后,追击梁山逃军。追了片刻,幽骑鬼卒化作森森白骨,一消而散,而梁山所部,早已溃不成军,主将虽逃,士卒却大部被杨二娘率军斩杀,一场奇袭倒以官军得胜告终。

杨二娘吩咐偏将清点战场,俘获降卒,自己和三娘回到账内,只见慕容燕大马金刀,坐在帅椅当中,神情倨傲,全不似个少年。三娘面露惧色,问,“你…你到底是何人?竟能驱役阴兵?”

“某家的名号你们暂且不能知晓,今日之事,只因你二人皆是我胯下之女,若是伤了我还心痛,但某家既行迹已露,不能久留,你二人好自为之,日后还有相会之时。”

慕容燕长笑便走,临别时在二妇的隆臀上摸了两把,杨二娘杨三娘心头怅然,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此人。

慕容燕离了宋营,本待回返童贯军中,不料那物却道,“如今回去不得,今日形藏一露,蜀山必然派人查勘,若是白眉亲来,某家也应付不,索性便走了。”

少年四顾望去,夜风习习,喃喃说,“天地之大,往哪里去?”

“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合散消息兮,安有常则?千变万化兮,未始有极!忽然为人兮,何足控抟,化为异物兮,又何足患!”

那物起了兴致,白了几句贾长沙的鵩鸟赋,少年虽然不懂,心胸倒也开阔起来,昂迈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黎明,杨二娘杨三娘来到童贯帅帐,禀明梁山袭营一事,童贯面无表情,只问,“军中甚多谣言,说昨夜一战,有鬼物相助,可有其事?”

三娘忙道,“大帅,末将曾习得道法幻术,昨夜事急,才出此下策,那些皆为戏法,并非幽冥鬼物,请大帅明鉴。”

“嗯,且传令三军,再有言怪力乱神者,斩!”

二娘三娘回营不表,梁山泊折了一阵,又见到幽冥之事,返回寨中,皆有惊惧之色。宋公明好言安抚诸将,与各寨统领商讨对策,入云龙公孙胜沉思良久,言道,“哥哥,看来官军之中也有通晓道术的人,役使鬼物自古有之,但听几位统领所言,似乎是鬼府幽骑,此种道术早不为天下各修真门派所容,失传已久,怎地忽然现身官军之中?况且自蜀山之约后,修士不入尘世之争,是早订下的规矩,今年虽暗潮涌动,如此光明正大,可也奇了?”

“一清先生可有良策?”

“我军只需坚守不出,谅官军也无他法,我再请教二圣山老师,问个明白。”

宋江长叹一声,甚是遗憾,一旁的吴用知道及时雨的心思,乃是苦恼无法擒来杨门女将,笑道,“哥哥不必灰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日定然遂了哥哥心愿。”

童贯下了剿灭梁山的决心,厉兵秣马,磨刀造船。这一日正要广派将令,二打梁山,忽然接到东京汴梁快马奏报,徽宗皇帝急召童贯回京,金使再临,议一同征辽,童贯只好命诸将紧守营寨,待从汴梁回返再做定夺。至于少了慕容燕这个牵马童子,谁人也未曾在意。

慕容燕且行且走,风餐露宿,虽然辛苦,但自幼被拘于紫光洞中,从未有过如此自由,不免雀跃。每至一处,那物定然要讲一通景致来历,人物风情,可谓博古通今,少年听得痴迷,那物便嘲笑一番,一人一物跋山涉水,从未使上一成功法,浪迹于天地之间。这日行至姑苏城外参合庄燕子坞,那物说道,“小子,这便是你的家了!”

慕容燕幼时依稀来过,但此地早成断壁残垣,不复当年景象,一时感慨万千。

那物哼了一声,“你真以为这是慕容一族的家吗?偷安一隅,丢尽了祖宗的脸,一路上你看江山何其壮美,再说这大地之上,另有青天,大地之下,藏着幽冥,浩渺大道,任你求索,咱们一体同心,杀个痛快,让那青天之主滚下椅来,方不负平生之志!”

少年热血沸腾,仿佛见血染苍茫,与那物一同哈哈大笑。笑罢慕容燕沿湖而行,蹭了艘小舟,来到燕子坞旧址,一片凄凉景象,慕容燕行至深处,那物道,“且慢,听我吩咐。”

少年听了那物讲述,伸出食指咬破,伤口渐大,鲜血滴滴落在地上,当日溶入胸口的那尊小黑色小塔再次浮现,只是跟原来有些不同,黑色塔身的最下一层变成青色,莹莹光,那塔浮在慕容燕鲜血所流上方,不住旋转,越来越快,顿时将地下旋出一处深坑,现出一块青色石板,石板年深日久,冒着丝丝寒气,慕容燕见自己的血滴落在石板上,不一会,石板咔嚓一声,断成两半,少年纵身跳下,竟是一处石室,点着万载不灭的长明灯,虽在地下,却甚明亮。

然而少年与那物眼里只有石室中摆放的一方玉匣,虽不知是匣中何物,但似乎心灵相通,不住的召唤,那物也极为激动,不停念着,“多少日子了,你终于又见到主人了!”

少年慢慢走到玉匣前,缓缓打开,匣中光芒一盛,原来放着一枚戒指,其色黝黑,不知是何材质,戒内流动着黑色雾气,与那物施放功法时的黑丝如出一辙,少年拿起戒指刚要戴上,那物急叫,“戴不得!”

少年一愣,不知何故,那物叹道,“你我此时根基未坚,若戴上片刻就要全身爆裂而亡,你且将它收好,他日功成,再用不迟。”

少年依言将戒指用布包好,藏在衣内,爬出石室。天色已晚,少年腹中空空,离了燕子坞,来到城内。找了家店铺,要了碗面,狼吞虎咽地吃了,幸得走时随身带了些散钱,便在客栈打尖。睡到半夜,忽听房外阵阵锣声,房门猛地被撞开,几名差人如狼似虎地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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