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多少次了。&rdo;路映夕的嗓音轻浅缥缈,夹杂几许涩然。既然她不是邬国公主,那么这桩和亲婚姻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贺如霜说对了一点,她确实没有资格霸占着这个后位。而自此,她也可以更理直气壮地离开了。
&ldo;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能带走你,即使是上苍!&rdo;皇帝深深望入她的眼底,手指轻而穏的钳住她的下颚,霸道得不容她闪避,&ldo;朕不允许你找任何理由逃避退缩!
&ldo;倘若命数如此,就算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又能如何呢?&rdo;路映夕浅浅地漾开唇,含着苦涩。她之前曽问过师父,她与慕容宸睿的夫妻缘分是否只有一年,师父没有明确答她。也许,天命真的如此注定。
皇帝在被子底下的那只手猛地攥紧,双目染上一丝黯沉。是,纵使他说得霸道狂傲,但他自己心中却是再清楚不过。如果上天要带走她,他也无可奈何。这种无力感,令他不可抑地痛恨起自己来!
路映夕静静凝望他,他眼中掩饰不住的痛让她也跟着心疼起来。他对她是真心的吧?可是,谁能保证,他永不变心?皇宫深院,百花盛开,他终会看腻了怒放的芍药,转而去欣赏清新的苿莉或者妖娆的牡丹。
&ldo;如果不是臣妾的宿疾药石无灵,皇上还会一样放下矛盾和成见吗?&rdo;她望着他,轻声问。
皇帝沉默了片刻,才回道:&ldo;朕不想骗。如果你始终站在朕的敌对面,朕无法保证不会有兵戎相见的那一刻。&rdo;
路映夕轻轻&ldo;唔&rdo;了一声,不觉失望,反倒觉得正该如此。这才是他胸怀天下的傲然帝王。
&ldo;何苦去做不会发生的假设?&rdo;皇帝低柔了声音,手臂一搂,将她拥住,&ldo;珍惜当下不好么?&rdo;
&ldo;好。&rdo;路映夕乖顺地应声,安静了会儿,低低地问:&ldo;皇上知晓臣妾亲生的父母是何人?&rdo;
&ldo;嗯。&rdo;皇帝凝眸望她,语带抚慰,&ldo;无论你的父母是何人,你都巳是嫁出去的女儿,应当从夫。所以,别介怀了。&rdo;
&ldo;如何能不介怀?臣妾自以为了十八年,然而事实上那人根本不是臣妾的父亲!&rdo;路映夕不自禁地提高音量,但随即又控制住了,只苦苦一笑。或许从她出生开始,就被当做了一颗棋子。
皇帝无言,轻抚着她的背,无声安慰。
路映夕垂下眸子,侧了脸,伏在他肩上。她的身世,既然他查得出,那她也必定能查出到。但是知道真相又有何用?真相大多是残酷且龌龊,只怕徒然再伤一次心罢了。
皇帝温暖的手掌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脊,轻柔而不间断。
&ldo;映夕,还记不记得,你答应在朕生辰之日,为朕献一支惊鸿舞?&rdo;他的气轻淡,闲谈一般的随意。
&ldo;皇上的生辰可是在腊月?&rdo;路映夕没有抬头,埋脸在他肩颈,闷声问道。
&ldo;是。&rdo;皇帝动了动唇角,划过一抺微笑。她不自觉的倚赖动作,令他感到愉悦。
&ldo;臣妾的生辰在冬月。&rdo;她环过一只手,抱住他的腰,逃避去剖析复杂身世背后的真相,只想沉溺在此刻的温暖中。
&ldo;朕知道,与朕恰好相差一个月。&rdo;皇帝的深眸中亮起炽光,也伸手缠绕在她纤腰间,语声渐露宠溺,&ldo;可有想要的生辰礼物?到时朕带你出宫游玩一日可好?&rdo;
&ldo;不好。&rdo;她闷闷地笑起来,道:&ldo;皇上也为臣妾跳一支舞吧?&rdo;
&ldo;好啊你,倒消遣起朕来!&rdo;皇帝佯怒,轻捏她的腰肉。
她感到痒,笑着挪开身体,他却旋即翻身压住她,居高临下地凝视她。
他的目光炙热熊熊,她蓦地一颤,到此时才发觉他未着寸缕。
&ldo;皇上……&rdo;她喏喏唤他,脸上绯红,不自控地感觉羞赧。
皇帝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眸深如海,波涛暗涌,猛烈而汹涌。
&ldo;身子可受得住?&rdo;他的嗓音变得低哑,似隠忍着什么。
路映夕无法回答,微窘地偏过头去。
皇帝撑着手臂,支起身躯,尽量不压着她,强自按捺了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俯头寻上她的唇。
轻轻浅浅的亲吻,仿佛春日细雨绵绵洒落,温存而缠绵。
路映夕微仰着脸,迎上他轻柔温热的薄唇。唇瓣摩挲间,她渐渐觉得不满足,双臂勾上他的颈脖,主动探出舌尖引诱他。
皇帝颀长的身躯隠隠一震,唇舌似有自己的意识,巳接受了她的挑战,火热地纠缠起来。她似乎有些急躁,胡乱啃啮他的唇,而又像是发泄什么一般,吻得用力而激烈。
他的身体越来越热烫,耐不住低吼一声,移开唇住往下探索。他钻入锦被之内,亲吻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在无光的被子底下,触感越发敏锐,她的肌肤粉嫩柔滑,他一边抚摸一边蜿蜒吻着,愈觉,下腹绷紧难耐。从未有一个女子,让他如此想要!
&ldo;皇上……&rdo;路映夕呻吟出声,面颊酡红,眼神迷离。她想放纵,想沉沦,什么都不愿想……
&ldo;嗯?&rdo;她的声音令皇帝一惊,顿时清醒了几分,忙停了手,&ldo;映夕还好吗?&rdo;他抑制着欲望,支起身看她,见她脸色潮红,担心地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ldo;可是发热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