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支袖箭突然袭来,谢南烟顺势将云舟一推,翻身跃起,双指夹住了袖箭。
“年思宁,你真的很讨厌!”
巷口的小姑娘发出一声怒吼,便被年思宁逼着翻上了屋檐,几下翻腾,飞快地消失在了巷陌之间。
年思宁收起了袖箭,冷冷地看着谢南烟与云舟,“人已经打走了,将军跟公子还是注意些分寸。”说完,他便转过了身去,跳下了檐头,隐没在了夜色之中。
谢南烟无趣地将袖箭抛下,转过身来,却见云舟站在河中,齐膝的河水浸湿了她的衣摆。
她无奈地拧了拧衣摆,冰凉的河水让她醒了不少,她苦声道:“烟烟,你下回推我的时候,可不可以轻一点点?”
谢南烟笑道:“轻一点你可就中箭了。”
“真是讨厌鬼。”云舟嘟囔一声,正欲爬上岸来。
“慢。”谢南烟斜坐在石上,翘起了腿来,她提着靴子摇了摇,“你方才竟想欺负我,得好好收拾你一回,帮我把鞋子穿好,你再上来!”
云舟委屈巴巴地小声道:“我……我不是警告你了么?”
“嗯?你想造反么?”谢南烟不悦地挑了挑眉。
云舟哪里还敢反驳,她往前走了一步,一手握住了谢南烟冰凉的玉足——她掌心温暖的触感让谢南烟微微一颤,她轻轻低头,不让云舟发现她的小小异样。
“烟烟。”
“嗯?”
云舟抬眼望着她,认真地道:“下回不要晚上戏水了。”
谢南烟怔怔看着她,“为何?”
“水凉,对身子不好。”云舟柔声说完,在帮她穿鞋袜之前,轻轻地搓了搓她的足底,指腹极为轻柔一一捏过发凉的肌肤,让谢南烟忍不住隐隐发痒。
“你胡闹!”谢南烟不禁嗔道。
云舟正色道:“我没有胡闹,每次我跟桑娘下海玩回来,穿鞋袜之前都会搓揉一会儿,待足底暖些了再穿。”
谢南烟瞪了她一眼,“你还有理了?”
“肯定有理啊!”云舟发誓,方才真没有轻薄她的意思。
“阿舟,我没想到你竟这般无赖。”谢南烟扭过了身去,“快些穿好,我们去吃点心了。”说话间,有了些许羞涩,云舟清楚地看见她的耳根一片通红。
云舟哑然失笑,仔细给谢南烟穿好一只鞋袜,又握住了她的另一只玉足,轻轻地揉了揉足底。
她轻揉的力道恰到好处,也不知是心里羞得慌,还是方才动了歪念,谢南烟悄然咬了下唇,静默不语。
谢南烟暗然看她,眸光无邪,确实没有捉弄她的意思,可偏偏云舟越是无邪,谢南烟的心就越是滚烫,只恨不得凑上前去,轻轻地咬一口她的耳垂。
正在谢南烟失神之时,云舟已将她的鞋袜穿好,爬上了岸来。
她双鞋已湿透了,有些沁得发凉,云舟忍不住跺了跺脚,留下了好几个水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