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的脸色并未缓和:&ldo;如果那条小龙想要加入呢?&rdo;白胡子院长笑了笑:&ldo;我们已经连一个化形才一个月的小龙也要了?&rdo;休斯一直紧绷着的脸终于缓缓松开了,他道:&ldo;那就这样吧。&rdo;白胡子院长应了一声,他叹一口气,也跟着自语了一句:&ldo;就这样吧。&rdo;太阳已经西沉。在万丈金光铺洒大地,当嫩绿草叶镀上金箔,方卓终于冲冗长的睡梦中缓缓苏醒了。意识渐渐恢复清明,也清楚得记起了昏迷前的所有,死里逃生的方卓一时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半点不想动弹,连周围不同寻常的环境也没有心情去打量。唔,终于出来了,不管怎么样,还是会落山的太阳漂亮……直直地看着被夕阳染成橘色的窗户,方卓胡思乱想着,一会想到那之前那前赴后续的毒蛇,一会又想到自己昏睡时候的梦到的东西。没想到来了这里还能再经历一次蛇海,加上最开头也是变成蛇……我跟蛇就这么有缘么?还都是孽缘。方卓暗自嘀咕着,随后又觉纳闷,按说有了这么一次险死还生的经历,他就是不睡得跟死猪一样,也不该梦见向一个黑黑的刺球打招呼啊,要梦不也该梦蛇么……这么想了一回,自觉无解的方卓也不再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而是微微一动,撑起身体打量四周。而这一打量,方卓就看见了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的帝堂绝。帝堂绝正在休息。他闭着眼,头微微歪下,用抵着椅柄的手撑住了,胸膛平稳起伏,神色较之清醒时候,又更柔和了几分。今天的帝堂绝是穿着一身军服的,赤红灿金的颜色,加上整整两排扣得一丝不苟,泛着冰冷光泽的金属扣子,称得那靠在椅子上的人越发的……方卓悄悄吞了口唾沫。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在了帝堂绝顺着肩膀披下来的直至腰际的笔直银发上‐‐比雪更圣洁,比光更璀璨。怎么能有人漂亮到如此地步?这是方卓的刺球和小人帝堂绝稍稍停顿一下,便再次坐了下来。只是他并没有回答方卓的问题,反而问道:&ldo;还记得整件事情么?&rdo;这&lso;整件事情&rso;说的当然是他遇袭的事情了,方卓也重视起来,不知不觉就坐得更直了:&ldo;当然,全部都记得。&rdo;帝堂绝点了点头:&ldo;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对的?&rdo;&ldo;从碰见一只长角的大蛇开始。&rdo;方卓回答。&ldo;长角的大蛇?&rdo;帝堂绝一愣,&ldo;具体形容一下。&rdo;&ldo;头上生了一只白色的大角,眼睛有铜铃大,蛇皮纯白,粗细足有普通龙的大腿。&rdo;方卓说得很是溜口。&ldo;除了这些特征,还有没有其他的?&rdo;帝堂绝问。方卓回想了一下,自觉自己不可能辨认出蛇的具体模样,便道:&ldo;没有了。&rdo;&ldo;接着呢?&rdo;帝堂绝点了头,继续问。&ldo;然后就突然蹿出来了一堆蛇。&rdo;方卓的脸颊有些僵硬。&ldo;杀不尽?&rdo;帝堂绝问。&ldo;一直不见减少。&rdo;方卓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