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也不打,暗搓搓跑到她的明粹宫来,还躲在寝殿,委实有些微妙。
司徒欢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了下,自己先在桌边坐了,然后抬头朝她看过来:“我听说皇兄有两个月没到贵妃娘娘宫里来了?”
其实皇上来过,只是没有留宿,但他也不好说太具体。
“我担心贵妃娘娘难过,特来看望。”
“南王殿下这话,我有些不懂。”于寒舟说道,觉得他这话有意思,“南王殿下以什么身份探望我呢?”
她难过不难过,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是她什么人呀?
司徒欢听了,却没有回答她,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霍将军前些日子到本王府中做客,说了些话,本王听着,着实有些莫名。不知贵妃娘娘可否为本王解释一番?”
于寒舟便笑了。家里已经送桂花糕来了,说明事情搞定了。他现在又来这里试探她,不知要试探些什么?
在他对面坐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说道:“我先问的话,南王殿下应当先回答才是。”
司徒欢愕然。沉默片刻,他没有回答,而是低头为自己也倒了杯茶。略显苍白的手指,握着茶杯,垂眼轻饮。
于寒舟见他不答,自己也不说话。
两人对饮。
片刻后,司徒欢放下杯子,抬眼朝她看过去:“贵妃娘娘如何猜到?”
这话题转的。不过,于寒舟也习惯了这样跟他说话。笑了一下,她道:“我如何猜到不重要,为何这么做,难道不是南王殿下更应该关心的事吗?”
司徒欢沉默了下,点点头:“本王想不通,贵妃娘娘为何如此?”
难道仅仅因为司徒曜宠爱的人是柔妃?
司徒曜真爱柔妃的事,司徒欢早就知道了。他知道司徒曜的很多事,包括司徒曜告诉他的,和没告诉他的。
这些日子,他也让人暗中查了于寒舟,她不受宠,只是表面上得宠,司徒曜每个月宿在她宫中两日,她甚至一次也没侍寝过。
当然,除了她,其他的妃嫔也没有侍寝过。司徒曜做的那些低劣又下作的事,没有瞒过他。
让司徒欢不解的地方就在这里,不受宠的妃嫔,诸如淑妃、贤妃等人,无不是讨好司徒曜,想要获得他的宠爱,要不便是陷害受宠的妃嫔,让她不再受宠。
他从没有听说过一个宫妃,因为不受宠爱,就要换个皇上。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前所未有,骇人听闻。
于寒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道:“霍家的立场,便是我的立场。”
如果霍家要支持他,她即便是司徒曜的贵妃,也会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