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消息的谢长宗,当即就急匆匆的起床更衣,直接就领着手下直奔皇宫而来,也就那么恰巧的,没有歇息在自己宅子里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那宅子已经是焦黑一片,书房更是甚为严重的成为了一片废墟。
当然了,至于为何宿在西厂的谢长宗会躲过一劫,那是因为西厂这块地界,安羽宁并未动手脚罢了。
而她之所以没来西厂动手脚,也并不是因为西厂的人厉害,也不是因为她进不来,而是因为,自己的丈夫顾长年,以及顾长丰还被关押在这里。
倘若自己在这里也动了手,万一一个不小心伤到了自己人,那可以得不偿失了,毕竟小心无大错不是么?毕竟那雷电,它自己也没有张眼睛不是么?
对于幸运的谢长宗来说,他此刻全然不知,自己有多么的走了狗屎运。
要知道安羽宁为了报复他,可是在他那宅子的每座屋顶,都安装了引雷针的!不仅如此,在从三郎给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中,她知道这个狗太监只要一回这座宅子,就会在书房过夜后,她甚至还在这个书房埋下了炸药,引线链接的,可不是自己设置的引雷针么?
只可惜啊,让这个狗太监给躲过去了!
事后安羽宁知晓此事的时候,她都恨得不行!明明这狗东西不是一出宫后,就会到这个宅子里过夜的吗?麻蛋!!!
这厢,谢长宗进了宫后直接就奔了东宫来。
进入东宫,他迎面就碰到了太子派出来寻他的人,等他步履匆匆的见到太子时,对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直接问他。
第四百二十二章罪己诏?痴心妄想!
“谢长宗,你说孤眼下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作为一个堂堂太子,这么一点事情都经不起,说实在的,自己还真就看不上这货。
要不是因为他是太子,要不是自己得靠着他才能达成所愿,他都不稀哒搭理这个蠢人!
心里不屑,谢长宗面上却带着温和。
“殿下莫急,刚刚臣进宫来的一路上就得到了消息,今晨的惊雷,不止劈了殿下您的东宫,便是圣上的勤政殿,供奉先祖的奉先殿,还有许多重臣的家里,全都遭到了不同层度的雷击。所以殿下,您莫急。”
“什么?连父皇的勤政殿也挨雷劈啦?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样的话,谁也不能诟病孤,说孤失德了……”
谢长宗望着面前这个,根本就没有一点脑子的太子,此时此刻居然还能说出这么无脑的话,他都恨不得劈开这人的脑袋好好看着,难道他的脑子里装的都是稻草吗?
皇帝的勤政殿被劈,奉先殿被劈,这说明什么?说明帝王失德啊,或者说句更不好听的,这是上苍降下来的神罚。
虽说自己是不信神佛,觉得这只是巧合,但是架不住天底下的百姓相信啊!
一旦天下人都这么认为,那么圣上屁股底下的龙椅,他还能坐得安稳吗?
这大岳朝,还能是大岳朝吗?
如果大岳都没了,圣上都没了,又哪里还有他这个太子?
所以说,这货到底高兴个什么劲?
这些,谢长宗只能压在心底,根本无法吐出口。
可惜他忍的辛苦,面前的蠢太子却不自知。
“罢罢罢,谢长宗,你可知孤的父皇在何处落脚?且随孤去探望探望。这个时候,孤想孤的父皇很需要孤的安慰。”
也正如太子所言一般,此刻的昭贤帝的确需要安慰,却不是需要这样又倒霉又蠢的太子的安慰。
刚刚他得到现报,明明天上的雷才降下,这事情也不应该传播的如此快速才是。
明明事情发生到现在,一个时辰都还没有过去,可偏偏据下头人来报,眼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勤政殿被天雷给轰了,便是供奉先祖的奉先殿,如今也化为了焦土。
为什么会这样?冥冥中,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牵动着失态的发展一般,让他措不及防,根本就来不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