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疤痕。
岑稚又冒出好奇心,正琢磨着,头顶那人停下讲解,慢悠悠地问。
“在看什么?”
岑稚回过神,立刻收回目光。发现这样显得她很心虚,于是又找补一句:“你身上的味道还挺好闻的。”
话说出口的下一秒。
岑稚反应过来。
……阿西。
她在对谢逢周耍什么流氓。
脚趾头又开始动工,岑稚果断选择装死,若无其事地盯着电脑屏幕。
被耍流氓的人安静片刻,蓦地低声笑了下:“我身上什么味道?”
不等岑稚回答,他慢条斯理地抬起撑在岑稚左侧桌面上的手,横穿过她身前,低头用鼻尖凑近衣服袖口。
几乎将她整个儿圈进怀里。
岑稚只能躲在他手臂和胸膛之间的小空间里,尽量前后不挨着。
好在谢逢周很快放下手。
“我怎么没闻到。”他语气蛮遗憾,主动将话题又带回系统上,“刚刚聊到阅读积分对吧?”
“……嗯。”岑稚心下莫名松一口气,定定神,专心投入工作中。
收尾加反馈结束将近下午六点,窗外行道树枝叶在风里簌簌晃动。
谢逢周合上电脑,和岑稚说了声,跟着老板去楼上接谢五折。
她这才知道,他把见面地点约在这里,是因为书咖二楼有宠物乐园。
一个人在位置上坐了会儿,岑稚从牛仔裤口袋里拿出手机。
微信置顶没有任何消息进来。
程凇真的很少主动联系她。
岑稚是个做事从不后悔的人,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与其设下一千个“如果当初”,不如努力改变现状。
可她梦里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没告诉程凇她有八百米比赛,程凇不来临安大看她,他和叶辛楚就不会认识。
……她真的好卑鄙啊。
一点也不坦荡。
岑稚心里堵闷地难受起来,她按灭手机屏幕,额头轻轻抵在桌面上。
默不作声地盯着地板。
垂落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一对雪绒绒的三角耳朵,内里还是嫩嫩的粉色。
岑稚一愣。
那对耳朵动了动。
紧接着,萨摩耶把小脑袋也探进来,圆润清澈的眼珠亮晶晶地瞧她。
岑稚抬起头,谢逢周正倚在她旁边的桌沿上划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