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谭连艾顿了顿,发现邬醉正盯着自己,于是轻声道:“怎么了?”
邬醉伸出手,放到他的嘴边,轻柔地替他抹去了嘴角的一点痕迹。
“诶?我嘴边有红酒?你告诉我一声不就好啦,真是的……”
被邬醉触碰过的地方,还有一点轻微的灼烧感,隐隐发烫……这是怎么了?
谭连艾开始觉得自己心跳加速。
自从“脖子以下不能碰”的骗局被他们合力戳破后,邬醉有时对他的举止,就显得过于“亲密”。
虽然说想一想,小的时候艾连也时常给小朋友擦嘴。
但当时也没什么啊。
当待遇倒转之后,怎么哪哪都很奇怪呢?
“对了,你要没事,陪我去一趟育婴堂吧?”
“可以。”
自己追查的事情一直没有下落,谭连艾还没放弃。
根据谁得益,谁嫌疑最大的原则,这些年确实是身为委员长的祝定安得益,但他难道就没有一个同伙吗?
委员会虽然解散了,他可以去下属的育婴堂看看,顺便观察一下最近的社会热门话题。
育婴堂,已于三年前被废弃,政府将它保留下来,大概可以看作对过去一个时代的纪念和遗迹。
谭连艾刷着邬醉的一级身份卡轻松自如进了育婴堂里。
他翻翻捡捡,看似漫不经心地到处观望。
“这里还真是高科技啊,看得出当时的管理多么严格标准,就是……”标准得不像个养孩子的地方,倒像个工厂。
日日夜夜一丝不苟生产着标准产品的工厂。
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这些设备都是哪家出厂的啊?”
邬醉跟在谭连艾身后,目光注视着他,一动不动:“当时的合作方是通过竞标,最终由祝定安选择的几个家族企业联合来做的,管理的人都是委员会的委员们。”
“噢。”
谭连艾摸到一个类似观察仪的大型设备前,因为废弃,它上面套了一个塑料保护膜。
奇怪的是机器上面没有写名字,也没有写用途,所以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谭连艾好奇地半跪在地,仰头看着设备底端,然后他发现了一点问题:“……我说,邬醉,这个标志有点眼熟啊,你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