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人,怎么突然就会治病了?
还治别人都治不好的病。
李大太太的病他是有耳闻的,李老爷回京之后四处求医,父亲还帮忙请了太医院的老院使,老院使大人都束手无策,这个七小姐能有什么法子?
陈季然忽然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又很新鲜。
“去仔细问问。”姚老太爷说了句话,才将陈季然从思绪中拉出来。
不一会儿功夫下人来禀告,“李大太太说让七小姐诊治,老太太已经安排了车马,每天送七小姐去李家。”
这是怎么回事?
无论是谁都会想要弄个明白。
陈季然抬起头来想要接着听几句关于七小姐的话。
老太爷却仿佛不太在意,“男人不问内宅事,这些就任他们去安排吧!”
紧接着又有下人禀道:“茶点都安排好了。”
老太爷向陈季然挥挥手,“去吧,去吧,你们年轻人去亭子里说话,明年就要秋闱考了,你父亲只怕是难将你放出来。”
……
姚家的祖宅陈季然还不是很熟悉,往常都是陈家的子弟和他一起进出,今天是下人在前引路。
姚家下人恭谨地禀告,“今天家中有女眷,就换了地方,您在亭子里稍等。”
陈季然点点头,刚才亭子里坐下,就有下人端上茶水,陈季然刚要去端茶,下人手一抖,那碗茶就撒在他衣袍上。
下人吓了一跳立即笨手笨脚地擦拭。
“好了,好了,”陈季然起身,“跟你家二爷说,家中有女客我不好多坐,明日再过来。”
“要不然您去换了我们家二爷的袍子,”下人带着哭腔,“二爷都安排好了,您现在走了,我们可要担待不起啊。”
陈季然抖了抖靴子,“在哪里换衣服?”
下人低头道:“就在前面的书房,一转弯就到了。”
陈季然只好颌首,“你去书房里安排安排,我让人去取我的衣服,一会儿去书房里换。”
不一会儿功夫陈家下人气喘吁吁地取了衣服回来,“三爷,小的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姚家下人,说想要跟您说句话。”
姚家的下人有话怎么不出来说,却要躲在旁边?
陈季然抬眼看向小石桥后面的穿堂。
陈季然有些迟疑,“还有没有旁人?”
“没有了,只是个下人,说是想问问,是不是那日三爷救了姚家七小姐。”
原来是问这件事。
陈季然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想了想,又转身走向小石桥,他也想知道是谁打听那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