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哈哈哈,&rdo;已被黑暗吞噬的男子咧嘴大笑,&ldo;我成功了!我成功了!!&rdo;待其站定身,只见武器与他的身子合为一体,在瞧见呆立在前方的单寅祈后,以眨眼之速来到前方,手化作利剑刺去。
血红染满梧叶,单寅祈本以为今日会死在此处,谁知何厉韬的身子突然僵硬起来,一动不动。吐掉口中淤血,擦去唇角的残余,他便趁机一剑刺下,触感单薄如纸。
&ldo;不可能!怎么可能?!&rdo;何厉韬瞪大双眼,看着渐渐僵硬的身体,充满震惊与不可置信。不过须臾,当邪恶之气退去,只留下具枯骨,残留的声音还盘旋在上空。
&ldo;这不可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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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罗素听完单寅祈的解释后,先是查看伤口情况,确定无碍后才说道:&ldo;你不用放在心上,何厉韬修炼邪功,早晚都会走火入魔,自取灭亡。而且今日是他动手在先,你勿需自责。&rdo;
单寅祈明白舅父护着自己,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ldo;何厉韬修炼邪功,何庄主并不知晓,他定会来单庄讨公道。不管怎样,今日人都是我杀的,即便舅父将外甥交出去,外甥也绝没有怨言。&rdo;
&ldo;按你所说,何厉韬的尸首一看便知晓其中秘密。何旭若明白事理,自不会张扬,但若&rdo;单罗素皱了下眉头,如今两庄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出去执行任务的人都曾被刁难过,不难保何旭会借此挑衅。
收回前言,单罗素转而道:&ldo;你不用担心,先回房休息。&rdo;
夜幕低垂,山影憧憧,看似祥和的夜晚很快过去。当东边曙光才现,单庄的门口,就已聚集一众人,为首的,正是何庄庄主,何旭!
一身青色锦袍,身材中等,四方脸孔,鬓角微秃,示意身旁之人上前突破大门,并大声嚷嚷着,&ldo;为何少爷讨回公道!把单寅祈交出来!杀人偿命!&rdo;
显眼的举动引来不少围观者,百姓听得片面之词,不管前因后果也帮衬着叫嚣。
伴随沉重的吱呀声,棕漆大门被缓缓打开,单罗素面容庄严,衣衫凌然,气势如虹,哪怕只有一人,丝毫不显单薄。
&ldo;何庄主,你这是做什么?&rdo;
何旭挺直身板,冷哼道:&ldo;单庄主明知故问,昨日午后我儿在郊外巡查,直至酉时都未回,有人道曾看见单寅祈与他争斗,而我儿身上的剑伤,就是单寅祈所持武器,君子剑所伤!&rdo;
&ldo;那何庄主就不曾发现其他异样?&rdo;单罗素见何旭一口咬定,剑眉扬起,暗想当初真是错看何旭,本以为只是心傲,没想到轩辕泠月即位后,愈发变本加厉。
&ldo;能有何异样?我看是单庄主不想交人,在故意拖延时间!&rdo;
&ldo;何庄主的说法与我所听到的完全不一样,你也是有过经历的,难道一点都没有发现何厉韬奇怪之处?&rdo;单罗素跨出门槛,与何旭面对面,视线齐平,&ldo;还是说…&rdo;
话说了一半,募然背过身,&ldo;你今日就是冲着我们单庄而来?&rdo;
何旭依旧表现的镇定自若,何厉韬平日里确实没什么突出表现,但毕竟是长子,在听到其死后的消息还是十分难过的,再加上旁人道乃是单寅祈所杀,不由得更觉冤枉,修炼邪功又怎样,难道就该杀?!
&ldo;不管奇不奇怪,我儿身上致命伤就是单寅祈所做,这是无法抹灭的事实,今日你将单寅祈交出,我立马不追究,但你包庇杀人犯,别怪我上告朝廷,介时恐怕就不单单如此了!&rdo;
&ldo;你告呀,你去告呀!&rdo;一道洪亮的女声自门后传来,只见粉衣少女怒气冲冲地跑出来,指着聚集在门口的何庄众人骂道:&ldo;你们纯粹就是看不惯我们,别以为有人撑腰我们单庄就无可奈何,修炼邪功本就该死,寅祈不杀,也自有天道收他!&rdo;
&ldo;你们还有理了?!&rdo;杏眼圆瞪,柳眉倒蹙,少女丝毫不输气势。
途径看好戏的路人闻风倒,意见也开始出现分歧。
何旭铁青着脸,怒道:&ldo;血口喷人!&rdo;
单佟还想继续说点什么,手臂被父亲牵制住,示意她先回庄,不要参与其中。看父亲神色严肃,单佟只得默默回到厅堂,探头探脑的随时注意门外动向。
而同样的画面,何懿也正探出小半个头观察着局势,心想究竟要不要出面劝劝?
想起这个自动送上门的女儿,何旭的脸色更阴郁了几分,&ldo;何懿,跟我回去!&rdo;
何懿手挽着门板,依旧只露出小半,轻声回道:&ldo;爹,你若取消我的婚事,我便回去。&rdo;
这个节骨眼上,女儿竟还想着谈条件,何旭早被愤怒蒙蔽双眼,立马甩手,&ldo;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以后别怪父亲绝情。&rdo;愤愤地挪过视线,何旭再次要求单罗素立即做出决断,说今日若不交出人,别怪此后断了后路。
单罗素当然不会听之任之,两人僵持许久也未打破局面。
单佟坐在椅上,正嘀咕着让笫烟出面把何庄人全都轰出去,却见后厅走来一人,她拧眉,&ldo;爹不是说不让你出来吗?&rdo;
斯文少年的脸还有些苍白,眸中透着冷漠,看了眼门外的局势,低声回道:&ldo;如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是我亲自解释。&rdo;身体摇晃着想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