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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ldo;非常明显，&rdo;少校回答，&ldo;如果那天晚上艾文将整排假牙取下‐‐李寇克绝对能够注意到。&rdo;

&ldo;还有很多事情他都没注意到，&rdo;凡斯说：&ldo;比方说，珠宝盒和电灯开关的位置。&rdo;

&ldo;这一点他错得离谱，&rdo;少校插口，&ldo;艾文的房子是旧式建筑，唯一的开关是吊灯下的垂饰。&rdo;

&ldo;没错，&rdo;凡斯说：&ldo;然而，最大的漏洞出在枪上面，他完全语无论次，他原先说因为少了一颗子弹故将枪扔进河里。当我告诉他弹匣是满的时，他又解释说自己将它填满，要我认定那把枪是他的……整件事十分清楚，他以为圣&iddot;克莱尔小姐有罪，所以想尽办法将一切罪过往自己身上揽。&rdo;

&ldo;我也如此认为。&rdo;班森少校说。

&ldo;但是，&rdo;凡斯若有所思的说：&ldo;我对上尉的态度有一丝不解，他无疑与谋杀案有某些关联，否则不会在第二天将手枪藏在圣&iddot;克莱尔小姐住处。他是那种只要有人对他未婚妻起邪念就会发威的笨家伙，很明显的他问心有愧，但又是为了什么呢？绝不是为了杀人。这是桩精心策划的谋杀案，上尉不是个中能手，他的个性固执、有勇无谋、好打抱不平、据以力争，完全是标准的骑士精神，他要所有的人看到他英勇的风采。这种人不屑当风流惆傥的唐璜，心中理念十分单纯。若真是上尉下的毒手，他不会对爱人的手套与提袋视而不见，他会将它们一并带走。事实上，他杀班森的可能性和没有杀相等，就像琥珀中的小昆虫一样或有或无。即使他真的想杀死班森，也绝对不是用这种方式。&rdo;

他燃起一根烟，望着袅袅上升的烟说道：&ldo;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推测在他准备动手时，才发现已经被人先下手为强。这个说法十分合理，解释了范菲在门外见到他和他第二天将枪藏在圣&iddot;克莱尔小姐家的证词。&rdo;

电话铃响了，欧斯川德上校要求和检察官讲话，马克汉交谈了一会儿，不悦的对凡斯说：　&ldo;你那位嗜杀的朋友问我逮捕了任何人没有，如果我还没动手，他愿意无条件提供无价的宝贵意见。&rdo;

&ldo;我听见你虚伪的向他致谢，你为何不直截了当告诉他你心里的想法？&rdo;

&ldo;我仍是百思不得其解。&rdo;马克汉的回答伴随着无奈疲倦的微笑，意谓着他已排除李寇克上尉有罪的想法。

少校走上前去，伸出手，&ldo;我明白你的感受，这是件令人十分沮丧的事，但宁可放过一个有罪之人，也不可让无辜之人受害……不要工作过度，也别让这些失望的事搅乱你，你很快就能够破案，到那时候‐‐&rdo;他的声音由齿缝中蹦出，&ldo;‐‐我不会再跟你唱反调，我会

协助你结束此案。&rdo;

他对马克汉露齿一笑，拿起帽子，&ldo;我现在必须回办公室一趟，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告诉我，也许晚一点我可以帮得上忙。&rdo;

他友善的向凡斯躬身为礼便走了出去。

马克汉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数分钟之久，&ldo;妈的，凡斯!&rdo;他生气的说，&ldo;这个案子越来越麻烦，我感到筋疲力尽了。&rdo;

&ldo;你不应该把它看得这么重，亲爱的老友，&rdo;凡斯轻松的忠告，&ldo;为琐碎之事伤脑筋是无益的，常言道：&lso;日光底下无新事，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rso;战争中有几百万人丧生，也没见你为了这个事实侵蚀损坏你的脑细胞；现在一个下流无用之人在你的管区内被好心人杀死了，你就通宵不寐彻夜不眠，我的老天！你实在是个表里不一的人。&rdo;

&ldo;表里不一‐‐&rdo;马克汉正准备回嘴，凡斯立刻打断他。

&ldo;不要背爱默生的名句给我听，我喜欢另一位文艺复兴运动领导者之一伊拉斯谟斯的作品，你实在应该读一读，它会令你全身舒畅，这位荷兰籍教授绝对不会因艾文这种人被毁灭而悲伤。&rdo;

&ldo;我不像你，&rdo;马克汉大声说：&ldo;是老百姓投票选我担任这项职务的‐‐&rdo;

&ldo;是啊‐‐&lso;至高无上的荣誉&rso;，&rdo;凡斯说：&ldo;但是不必神经过敏，就算上尉无罪释放，你至少还有五位可疑嫌犯：普拉兹太太、范菲、欧斯川德上校、郝芙曼小姐和班宁夫人。对了，你为何不将他们全部逮捕，让他们一一认罪，希兹会因此而兴奋得发狂。&rdo;

马克汉没有心情理会他的嘲弄，凡斯轻松的语气好像给他莫大的抚慰。

&ldo;如果你想知道，&rdo;他说：&ldo;我正打算这么做，只是我不能确定要先逮捕哪一个。&rdo;

&ldo;顽固的家伙!&rdo;凡斯接着问：&ldo;你打算如何处置上尉？如果你释放他，他一定伤心欲绝。&rdo;

&ldo;我恐怕他一定要伤心了，&rdo;马克汉拿起电话，&ldo;我现在就下令。&rdo;

&ldo;等一下!&rdo;凡斯伸手阻止他，&ldo;先别结束他所享受的折磨，至少让他再多快活一天。我有个想法：把他独自关在牢里对我们最有利。&rdo;

马克汉无声的放下电话，我注意到他越来越信任凡斯，并非因为他的困惑无助，而是他认为凡斯知道的比说出来的要多。

&ldo;你有没有试着了解范菲和他的情人在这个案子中所扮演的角色？&rdo;凡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