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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希兹还在洋洋自得之际，难以接受批评，他宽宏大量的笑说：&ldo;你觉得很好笑，是吗，凡斯先生？&rdo;

&ldo;巡官，如果你知道这份自白书是多么无稽的话，一定会抓狂的。&rdo;

凡斯转向马克汉，&ldo;说真的，不要太相信这份自白书。而它可能是真相大白的第一步，

我很高兴上尉能掰出这篇文章。握有这篇无稽之作，我们或许能够让少校抛开顾忌对我们畅所欲言，我的猜测也许是错的，但总得试一试。&rdo;

他走到检察官办公桌前，甜言蜜语的哄着马克汉，&ldo;我尚未引导你入正轨呢，亲爱的老友，我还有一个建议：打电话给少校，请他立刻过来，告诉他已经有人投案自首‐‐但是千万不要告诉他是谁，随便暗示他是圣&iddot;克莱尔小姐、范菲或任何人，催他立刻赶到，告诉他你希望在正式起诉前能和他谈一谈。&rdo;

&ldo;我看不出有这么做的必要，&rdo;马克汉反对，&ldo;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在俱乐部碰到他，那时再告诉他。&rdo;

&ldo;那就行不通了，&rdo;凡斯坚持，&ldo;希兹巡官一定希望亲耳听见少校指点我们一条明路。&rdo;

&ldo;我不需要任何指点。&rdo;希兹插嘴说。

凡斯崇拜的望着他，惊奇道：&ldo;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即使大文学家歌德常高呼求助无门，而你竟已到了豁然开朗无所不知的境界……了不起呀！&rdo;

&ldo;听着，凡斯，&rdo;马克汉说：&ldo;为什么要将事情搞得更复杂？我认为要求少校来讨论李寇克的自白不但不合情理还浪费时间，况且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他的证词了。&rdo;

他粗率的反驳中暗示着他的疑虑，虽然他断然拒绝了凡斯的请求，但过去数日的经验告诉他凡斯此举必有其目的。

凡斯体会到对方的犹豫，说：&ldo;我绝不是因闲着无聊想看少校兴奋得发红的双颊才提出这个建议。我郑重告诉你，他立即出现对这个事件有很大的帮助。&rdo;

马克汉考虑再三，为此不断争辩，凡斯的坚持终于令他明智的接受建议。

希兹露出憎恨的表情，沉默的坐下来猛抽雪茄安慰自己。

班森少校迫不及待的赶来，强忍住自己急切的心绪。马克汉将自白书拿给他，他边看面色逐渐转暗，眼睛露出疑惑的神色。

他抬起头来，&ldo;我实在不大明白。我必须承认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李寇克实在不像是杀害艾文的凶手……当然，我也可能是错的。&rdo;

他失望的将自白书放回马克汉办公桌上，坐了下来，&ldo;你满意吗？&rdo;他问。

&ldo;看不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rdo;马克汉说：&ldo;如果他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自动投案认罪？其实目前有许多对他不利的证据，两天前我就打算逮捕他了。&rdo;

&ldo;绝对是他干的，&rdo;希兹插口，&ldo;从一开始我就怀疑是他‐‐&rdo;

班森少校没有立即回答，看起来他正在斟酌他的措词，&ldo;也许‐‐我是意思是‐‐李寇克的认罪可能有难言之隐。&rdo;

我们听出他话中有话。

&ldo;我承认，&rdo;马克汉同意，&ldo;最初我认为凶手是圣&iddot;克莱尔小姐，也曾以此暗示李寇克，但后来我确信她并未直接涉案。&rdo;

&ldo;李寇克知道吗？&rdo;少校立刻问。

马克汉想了一下，&ldo;不，我想他不知道。事实上，他仍然以为我在怀疑她。&rdo;

&ldo;喔!&rdo;少校颇不情愿的慨叹一声。

&ldo;这些事与他认罪有什么关系？&rdo;希兹急躁的说：&ldo;你认为他会为了她的名誉而自动上电椅？‐‐去他的!那种情节只会出现在电影里，真实人生中没有一个男人会这么做。&rdo;

&ldo;我可不敢肯定，巡官，&rdo;凡斯慢吞吞的说：&ldo;女人通常都头脑清醒，不可能做这种傻事；但男人当白痴向来是难以估计的。&rdo;

他好奇的看着班森少校，&ldo;告诉我们，为什么你相信李寇克是在演英雄救美？&rdo;

少校不置可否，甚至不愿讨论最初暗示上尉此举的真正原因，凡斯多次尝试，但他始终保持缄默。

希兹终于不耐烦，开口道：&ldo;你没法用争辩的方法替李寇克脱罪。凡斯先生，看看所有的证据吧！他曾要胁过班森不可再与那位小姐见面，否则便会要他的命；班森再度与她外出，结果被杀了。之后李寇克把枪藏匿在她的家中，等到事情闹大，他把枪取走丢进河中；还贿赂门僮替他说谎，制造不在场的证明，而他本人在当晚十二点半时曾出现在班森家门外……如果这都不足以破案的话，那我就是只乌龟。&rdo;

&ldo;所有情况看来都十分具有说服力，&rdo;少校承认，&ldo;但可不可能另有隐情？&rdo;

希兹根本不愿回答他的问题。&ldo;我的看法是，&rdo;他继续说：&ldo;李寇克在午夜时分开始起疑，拿了枪出门，他当场逮到班森和那女孩在一起，进屋内射杀了他，如果你问我，我认为他们两人都有份，开枪的是李寇克，现在他也承认了……全国任何一个陪审员都会定他的罪。&rdo;

&ldo;喔!执法人员全是由你指派的。&rdo;凡斯咕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