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容含笑嗔骂道:“呸,没良心的兔崽子,谁要你的车,她要什么样的我不能买给她?”
林南举了一会儿手臂有些累了,就从双手变为单手,右臂垂下去休息。
祁遇白看了他一眼,说:“这么晚找我总不会就为了讨伐我吧,不说我就挂了。”
林南听得也想笑,动不动就来一句“不说我就挂了”,这一招祁遇白总是百试百灵。
“诶——!”白韶容阻止道:“你听我说完!”
“那你快点儿说,我‘助理’举累了。”祁遇白心情颇佳地看了眼林南,头往旁边离开了一点,谁知林南又极其负责地将手机贴到他耳朵上。祁遇白啧一声又离远了半寸,“烫”。
“喔喔。”林南这才将手中的手机从紧贴改为隔空凑近。
白韶容那头犹豫了一下,轻轻道:“你周末有没有空?出来吃顿饭。”
“跟你和小灿?”
林南听到这个不熟悉的名字,耳朵悄悄竖起来,猜想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妹妹。
“不是……”白韶容说,“是上次那位,我给你发过照片的。”
祁遇白顿时眉头一拧,说:“我周末有事。”
“再有事也不能不吃饭吧?不过就是耽误你一两个小时而已。”
“我真的有事,我要出国。”祁遇白说。
林南心中一疑,祁遇白又要出国了吗?
“你又来敷衍我。”白韶容道:“之前不是答应得好好的,这个一定会见吗?”
上周祁遇白在反复纠结之时的确曾一时冲动答应过白韶容,这一个会给见面的机会。眼下才不过跟林南相处了两三个小时,他却又想反悔了。
他不回话,白韶容也就不挂电话,两边都沉默僵持。
林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左手拿着手机,右手食指戳了戳祁遇白的肩膀,用口型问他:“挂了吗?”
祁遇白没看他,又沉默了几秒钟,电话那头的白韶容喊了他一声:“遇白。”
只有这么两个字。
这个名字是个魔咒,它是祁遇白的紧箍咒。祁遇白,祁遇白,自己的父亲因为遇上了母亲,才有了自己,自己才拥有了这个名字。所以它意味着祁父对白韶音的爱,而且至死不渝。
“我在。”祁遇白说,“让我再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