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企鹅说:‘我们去你家玩吧!’北极熊当场晕倒。”祝昀打断他,奇怪地扫了一眼,“哇靠这都多少年前的冷笑话了?”
“啊,结局是这样的吗?”白有些茫然。
“不然咧?”
白想了想:“他敲了敲门,却没人回答。企鹅只能活十年,他的朋友已经死了。”
“……”
祝昀暴汗,好丧好致郁的故事!
“还气吗?”白微笑,“我再讲一个?”
祝昀虚弱地:“不气了不气了。”
像垃圾似的从主干道上给吐出来,拉风的骑士越野已经怂成了一辆小三轮。中心公园郁郁葱葱的绿植就在眼前,祝昀越开越慢,不时用余光偷看转向窗外的白。
这个人(妖?动物?),第一眼只觉得好看,可现在越看越顺眼,从头到脚,连呵出的白气似乎都是诱人的。
祝昀心乱如麻,母胎单身几十年,他头一回感应到如此剧烈的心跳。好像只要多看那人一眼,心就会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明明知道白不是人类,但是……
余光扫过白俊逸的侧脸,祝昀喉结滑动了一下,清清嗓子:“那个,要不我们……”
“停在这里。”白指了指公园大门。
“啊?……哦,”祝昀回过神,“但是下雨了诶,我直接带你回家吧?想散步天晴再来啊。”
“不必,”白摇头,“停这里就很好。”
“唔。”祝昀怅然若失。
“谢谢你送我。”白勾起唇角,笑弯的眼睛像对璀璨的蓝宝石。
祝昀呆呆地:“不用谢。”
“再见。”白飞快地伸出手,摸摸他头顶,身后调皮的小尾巴哧溜闪过,又消失了。
“还有,以后不要随便摸一头……的尾巴。”
他指尖带起清淡的青草香气,突然如爆炸一般晕开在鼻端。祝昀愣了愣,只见他潇洒地跳下车,在薄如烟雾的雨幕里快步走远了。
白只穿了件薄衬衫,下摆扎进裤腰带里,衬出一截美好的腰线。
衬衫?深秋?下雨天?
“喂!等等!”祝昀想也不想,连蹦带跳地跳下车,“你外套落下了!还有这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