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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我登时一转头看着他笑,缓缓松了手,在他们都放松的时候,我猛一巴掌扇了过去,他们都挨了巴掌。

我平静地说,既然已经被说像小太妹了,不做足点,好像蛮吃亏的。

打完,说完,我却像个被霸凌的弱者逃走了。我的手很疼,他掰得太用力,刮伤了我的手。我步伐渐渐从容,后面的脚步声重重叠叠,伴随着回音。那天他的确追上来向我道歉了,我本以为我能说出一声分手来震慑震慑他也好,可是我没有那个底气。

我依然选择给他机会,给我们机会,还要向他认识自己的错误。可越是这样,他越有恃无恐。

当我还是一个小女孩时,姥姥一边在田里干着辛苦活儿,一边自言自语骂,男人和食物一样容易变质,馊食最好喂给猪吃。

所以宋元明的变化,我没有太吃惊,我总觉得那是冥冥中的事。

直到在生活中磨尽了耐心和爱,我才幡然醒悟,那是我一生中最卑微愚蠢的时候‐‐没了自己。

第17章三个人

钥匙迟顿转进门孔里,这短短的动作也使我疲惫不堪,回家开门成了我那些天里最疲惫的事,我不知道要该怎样摆放我自己了。

我不甘心只是我认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和粗鲁。

当他们以好朋友的身份一直亲近交往时,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微妙了。

我不是在失心疯的状态下向他提出有她没我的话,我是理性而平静的。他同样理性,理性到向我说教,在道德上先发制人指责我,我没有权利干涉他交朋友。

我应该反驳他?

不,我没和他一样,在爱情最后的博弈里愚蠢地进行长篇大论。我努力保存着精力,用一句话终结了所有的问题。

我们分手吧。这简直在用我的心脏说话。

宋元明整个人轮廓僵硬,也许就像我做模特的时候,他看我的感觉。他身形的僵硬蔓延到了脸上去,眉头似乎蹙起又似乎是舒展的,嘴巴终于闭上后而保持一字形,紧紧合著。

我们在窗帘半掩的昏暗室内僵持了一会儿,先动的我,在煎熬中用大脑拼命驱使自己收拾行李,闷热的屋里变得更加潮热了,身上的汗液在无声哀嚎,汗水不断从皮肤上滑向各处,也有的滴到地上被我踩来踩去,缓缓蒸发了。

他的闭口不言在短时间的冲刷下,使我感到那种沉默像老太太嘴里摇摇欲坠的臭牙齿。终于,他向前迈了一步,非常可笑的为我担忧道,我尊重你的决定,可是现在太晚了,你不能走,你找到落脚的地方,再搬走也不迟。

那一瞬血液似乎没往身上各处输送氧气,我的身心死了一样。

看来,他用这种彬彬有礼的方式答应了分手。

这一次我没有吭声,没有乱想,没有闹,没有哭。我在有事可做的忙碌里愈发清醒。我拖走行李的时候,他与我僵持无果而深叹的那口气,也是那么不置可否。

我离开租房前,在楼下徘徊过,彷徨过,最后向自己承诺,我会对自己好的。就连离开,我也不想他今后有负担,即使他是第一个伤害我的人,而他更是第一个在命运上帮助我的人。

人总是在没到绝境时,不肯逼自己一把。哪有什么没他不行,只是在为自己的孤注一掷,毫无尊严的卑微,自欺欺人的希望,找借口罢了。

夏季夜晚的火车站雾稀稀似烟蒙蒙,人声不至鼎沸,也嘈杂不休。路上多是风尘仆仆与行色仓皇之人,我处于这匆匆忙忙中倒显得温吞另类,摩挲许久手掌里回乡的票,望向最想归去的那方,我却转身将票赠给需要的人,寻路去了。

我不能在依旧落魄时回乡,绝不能。不能一挫败就投入家人的怀抱里。

才离他的那些天,为了找寻住处,忙着生计,一时没有想到分手的痛苦。等暂时维持了住处,一得到喘息,每个夜晚,最温暖甜美的回忆一遍又一遍在撕扯我的灵魂。

我才开始感到窒息,便常常把我的脸沮丧埋在膝盖上,惟有这样我仿佛才能隔绝残忍的现实。

我开始悔,恨,思,念……什么样的复杂心情都能来洗刷我。

等我好不容易平静了些,分别第十几天,宋元明来找过我。我从没想过,我们的彻底平静是在分手以后。

在经过几次的排斥和躲避,某天我正在新的租房外面放空自己,他静静来到了我身边。我们坐下来,很久都没有这样心平气和了。

我记起有一天晚上做的一个梦,我梦见那年去宋元明家过年的时候,他母亲和他在床边的谈话。

醒后,我想起了庆怡。

他母亲提起过她中意的一个姑娘,因为有口音,我听成了别的字。

后来我记起来,是庆怡。

我又从宋元明嘴里得知,他们两家的父母都认识。是因为那层关系,家族里最平庸的他才进了那家企业发展,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所以应着他家里的话,不免要多照顾照顾庆怡。

我倒没有问宋元明,他有没有喜欢过我,而是问他有没有喜欢过庆怡。

他说,庆怡在某些时候很像我,比如迷路的时候,找到她,她就蜷缩成一团;哭的时候,也是那么无措;迷糊的时候,不经意犯错,又笨拙又非常愧疚的样子让人不帮她,就产生罪恶感……

再谈到我们两个的问题,他坦诚说,有时候就是喘不过气来,你的付出也是加诸到我身上的沙袋,面对你,我更愿意逃到庆怡那边去,她就像刚开始的你,但她不会让我愧疚。我又觉得不能跟你分手,不能抛弃你,那是个混蛋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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