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爸妈去!”我也不再客气了。
“他爸妈早死了。”小刘提醒我。
怪不得有人养没人教!
我给了小刘一个眼神,小刘把他架出去了。听声音,应该在门外还给了他两拳。
我赶忙关上门,给自己营造一个更安静舒适的办公环境。
呼。要是都像这么闹,厂里生产管理还不都乱套了。决不能让这样的人成为我们的正式编员工。
于是,几天后的技能大赛,我代表总工会拒绝了他的报名申请。
马斯克又在生产线上呆了一段时间,听他们组长说他眼睛现在连A件和b件都分不清了,于是申请辞退他。
我当然麻溜签字,因为他这种状态明显不符合职工工作要求嘛,我们单位虽然充分关心职员生活,但也不能容许有人吃空饷。
按规章制度,因无法胜任工作而被辞掉的合同工,是没有任何补偿的。
他被辞掉的那几天,我一直让小刘送我上下班,再无后话。
所以我严重怀疑,这次是他在向我展开丧心病狂的报复。他自己变成了瞎子,就要害我也经历同样的遭遇。当初坚持不给他发工资是对的,赶他出去也是对的。我伸手给自己点了个赞,笑了一下,想到自己仍然是失明加失聪的状态,又瞬间哭丧起来。拍个默片出来,一定非常精彩。
出乎我的意料,第五层并没有任何机关或奇怪的动物,我心怀感激地继续下行。
令我始料不及的是,下一轮折磨并没有拖到第六层,而是从第五层通往第六层的楼梯上就开始了。
不知从哪一阶开始,楼梯的地面变得滚烫。我尝试往回走,可走了二十几级台阶后,脚下突然悬空——上面的楼梯,似乎都不见了。我无法预料那悬空的下方是什么、有多深,所以不能再继续往回头路上去了。
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这个温度……实在是不对劲,我隐隐闻到鞋底的焦糊味。
只能加快步伐!
扶手也开始烫起来了……周围的空气,全都跟着沸腾起来。
我迅速脱掉了所有的衣服,以连滚带爬的姿势向下前行。
我已记不清跑了几级平台,只觉口干舌燥、头痛欲裂,心脏加速得快要裂变,眼前的一切,也逐渐开始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