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一脸迷糊的可爱模样,但还是抬起了脚。
我将草在她的鞋底绑上,告诉她这是为了增加摩擦阻力,避免滑倒。
我们都在鞋上绑好了草茎,这才继续前进。
“哇,林飞,好多田螺,还有胖虫子!”走没多久,罗莉便对着一个水洼发出惊叹。
我看了一眼,她所谓的“胖虫子”是特么的暴君水蛭。
我让她别去惹这玩意儿,那一个水洼里面的暴君水蛭就能把它吸干,这才让她悻悻作罢。
“林飞,你看那边的树根旁边,长蘑菇了!”罗莉又兴奋起来。
“那是腐木菌类,而且树根里面有黑寡妇。”我算是经验丰富了,再次无情打断她的幻想。
“那这么大一片湿地,我们难道就无功而返呀?”罗莉不开心了。
“怎么会?”我顺手采起一些蕨类植物,“蕨类、苔藓类植物还是不少。”
“只要你不嫌弃,那些石头上的苔藓你都可以抠下来。”我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当然是不干的,于是我们只采到一些蕨类植物和芦苇。
我告诉罗莉,芦苇其实也有药用价值,我们现在混得这么惨,也可以当菜吃。
“好可怜啊。”她一边说,一边委屈巴巴地用瑞士军刀刮着苔藓,“要不你先吃点?”
“你妹。”我白了罗莉一眼,她立即嬉皮笑脸起来。
走没多久,我再次惊喜起来,因为一丛香蒲呈现在了我眼前。我不由感叹,难怪以前初中生物书上总说,湿地是人类宝贵的资源。
这样寒冷的冬季,它还能给我惊喜。
香蒲扎根在泥泞之中,还有十厘米左右的浅水。我主动向它们走过去,顺便把几个螺蛳也捡了起来。
一脚踏进水中,一股寒意从脚底往我脑门上蹿。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人有“脚冷一身寒”的说法。
“林飞你干嘛呀?”罗莉很好奇。
“这是香蒲,它嫩的假茎就是蒲菜,简单来说就是可以吃。”我用武士刀砍下一截截像白色香烛的蒲菜,直接往背篼扔。
罗莉见状,也跟着采集起来。
蒲菜在江苏淮阳十分流行,是宴席中的主菜。曾经明朝有个诗人写过:一箸脆思蒲菜嫩,满盘鲜忆鲤鱼香。
至于具体是谁,我特么给忘了,所以没拿来给罗莉显摆。
“诶,林飞,你怎么连根也挖呀?”罗莉被我的举动惊住了。
“管特么的,全部挖回去种。”我心一狠,连这种半水生植物也不放过。
罗莉目瞪口呆,最后向我竖起一个大拇指:“有个性,我喜欢!”
各自装满小半个背篼后,我们放过了剩下的香蒲,继续前进。
很快,一片水潭出横亘我们眼前,穿过便可以到达对面的岸上。即使没带望远镜,我也能隐约看到视野尽头的甘蔗林。
这让我振奋起来,看来就快到达目的地了。
我用武士刀试了一下,水不是很深,边缘地带还不能淹没到刀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