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这是什么生物留下的伤口。
“那东西呢?”我向野人问道。
“被我杀了,在它肚子里。”他指了指那条斑点鬣狗,语气非常平静。
我特么惊呆了。
虽然没有亲眼见证过,但在我看来,狼人应该是强悍到变态的生物,竟然被这家伙给杀了?
“我带你去见童雪,你教我剑法。”我顺着杆子往上爬,毫不掩饰对他剑法的觊觎。
他鄙夷地看我一眼,答应得很干脆:“我没有太久活头了,你能学几分算几分。”
看他那精湛的剑术,我估计就是再天赋异禀,没个几年功夫也学不出来,所以他才答应得那么干脆。
“你伤得那么严重,要不吃点止痛药吧?我们这里还有几卷绷带。”罗莉听说他要教我剑术,对他的态度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副乖巧的样子。
“别白费功夫了,”野人看穿了她的意图,“我这伤存在很久了,如果不是一种奇异的果实吊住了命,早就死了。”
“但那种果实的毒素也渗透进了我的血液,所以我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除非你能把我的血液换个干净,不然神仙也没辙。”
我对他口中的神秘果实不感兴趣,一听就是什么有毒的东西,以毒攻毒暂时让它苟延残喘而已。
但我仍是露出一丝微笑,这正中我的下怀。显然他不知道不老泉的存在,可对于我来说,那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
只要拿到不老泉,管它什么伤势,都能让他继续活下去。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怎么回去。”我的话音一落,野人愣了。
你再牛逼的功夫,也不能当GPS导航系统使用啊。
“那边有座很高的山峰,可以俯瞰很远。”野人将手指向了一边,“但是很危险,那边是一种奇异毒蜘蛛的领地。”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的态度很坚决,直接调头向那边走去。
“他一直都这么果决的吗?”野人应该是在问罗莉。
“是。”罗莉回答得很干脆。
一路上,野人又将身后的笛声拿了出来,吹得喑哑难听。但那些蛇群已经不知道散到哪里去了,响应他爬过来的只有寥寥几只。
“我给它们做了很多个蛇巢,因为经常在那里喂食,而且有长期的驯养,所以大多数应该是回去了。”野人简单解释。
我“嗯”了一声,也没有在意。有这几条蛇做先锋炮灰,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
就这样,野人一会和我们聊天,一会又要吹笛子控蛇,断断续续地和我们交流。
言谈中,我得知他叫童阳,是童雪的大伯。他曾经是教廷圣银骑士团的副团长,仅次于童雪的父亲。
圣银骑士团是教廷最隐秘的一支部队,里面每一个人都是意志力强悍的战士。不仅需要强大的战斗力,还要有对教廷的绝对忠诚,敢于去完成任何必死的任务。
这让我想到了童雪和她的伙伴们。当初他们的实力,的确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震撼。只是很可惜,那些悍不畏死的骑士们,最终还是死了。
而且死得那么憋屈,那么凄惨,女人甚至受到了极端的凌辱。再厉害的身手,也敌不过当时海盗大军疯狂倾泻的子弹。
“当年,我童家一门两兄弟,各任团长和副团长,可谓是如日中天。”童阳突然神采飞扬,像是在追忆峥嵘往昔。
“叔,你特么别光顾着说话,吹笛子啊!”眼看这几条蛇就要开溜,我赶紧打断了他的意气风发。
喑哑噪杂难为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耳膜刺得有点发疼,开始后悔了,是不是干脆让这些蛇跑了算了?
或许是太久没有与人交流了,童阳的话匣子一打开,便停不下来。断断续续的,他又开始给我们说起他的往事,一副不胜唏嘘的模样。
“后来一位枢机主教找到了我,告知了我弟弟的死讯——也就是童雪的父亲。那一刻,就是一切改变的开始。”
我一惊,没想到童雪的父亲竟然去世了。
想到那个坚强的女人,为了活下去能够生食血肉,以冰解渴,我觉得挺心疼的。
我发觉童阳还挺会讲故事的,竟然把我吸引住了。
童阳顺位成为了新的骑士团长,带领着十几个不怕死的忠诚骑士,在枢机主教的祝福仪式中,开始接替他哥哥的任务。
他们毅然闯入了百慕大三角,根据教廷的少量信息提示,多次险死还生后,终于来到了这片荒岛。
“等等,你是说百慕大三角?”我打断了他的讲述,感觉想杀人。
卧槽你的吗也,我们明明是中国到南美的航线,怎么就飞到北美的死亡禁区百慕大三角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