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曾说过娶亲之事,那现在儿子有心仪的姑娘了,这就是件好事啊!”
李常爱贫嘴,就是现在,他也要多说几句。
“我说的娶亲,不是让你娶她!凭她那低贱的身份,何德何能进李府的门?”
脏声入耳不堪,无意多坐片刻。李常扬扬衣袖,似明月清风地走了出去,紧接笑意满面地喊道。
“小爷要成亲啦!”
李府上下一阵骚动,人人都说是黄雀儿丫鬟成主子,野鸡变凤凰。
李常是喜上心头,而赵识尧是怒不可遏。欲念如荆棘缠绕,越扯越紧,他根本不甘心放走黄雀儿。
曾经不知情爱,更多是不屑。在遇见黄雀儿后,赵识尧是真正体会到这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混杂着生与死,像是黄雀儿本该为他而活,为他而生。
万事皆有终,过于执着变成疾,日后是害人又害己。
昏梦烂醉,酒香四溢浓荡,拂风不散。白月黑夜,风霜乱打枝头,堪折凄落。
雪中踏出脚印,赵识尧拎着酒壶,步伐紊乱,鬓角额头散落着碎发,全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雀儿。”
赵识尧用酒壶去敲门,深更半夜里,这声响是有些吓到黄雀儿。她先是听了一阵,才发现门外果真有人。
开门后,黄雀儿闻到酒气。她把人拖到床榻上,自己拿个小板凳在床边坐着。
“殿下是不是进错屋了?”
“我是特意找你的。”
赵识尧手搭在床边,酒壶滑落在地面。黄雀儿顺势拾起,欲要放到桌面上,可半步没走开,接着就被人拉到床上。
四目相对,乍见春意。赵识尧吻住黄雀儿,可刚想要继续深入时,她却推开了他。
黄雀儿爬起身来,与赵识尧保持距离,皱起眉头,脸色为难。
“雀儿过来。”
赵识尧耐着性子,向黄雀儿伸出手。她摇摇头,说道。
“殿下以后还是不要做这种事的好。”
赵识尧觉得这话很好笑。他视黄雀儿为所有物,此情此景,就像是圈养多年的爱宠,突然拒绝自己的抚摸。
自尊受挫,怨恨骤起。赵识尧眼中的冷峻,令黄雀儿感到畏惧。
“我让你过来。”
黄雀儿刚往前走了两步,紧接着又退回原地。
“殿下安生休息,小的去别屋睡。”
说完,黄雀儿脚步竟加快起来。现在,她只想要立刻逃出去。
赵识尧知道黄雀儿想跑,他即刻冲过去从后面抱起她。
“殿下放开我!”
黄雀儿整个人悬空起来,两脚不停地往下蹬。还没反抗几下,人就被甩回床上。
“你乖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