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腰怎么了?”
赵识尧早在李府使便察觉出异样,现在看仔细,黄雀儿的麻花辫儿早已凌乱,面色憔悴,额间还有汗水。在四次相遇中,她给他的印象是整洁干净的,眼神中透露坚毅。感知不对劲,赵识尧走出门后,隔了一阵子又回来了,身后还有一个丫鬟。
“待会儿大夫来了,你在一旁伺候着。”
“是,殿下。”
赵识尧皱起眉头,最后看一眼有些狼狈的黄雀儿,只身在外头等待,丫鬟也关上了房门,可就在两扇门关闭时,从那道缝隙中,她才敢正大光明地看向赵识尧,虽然只有背影。
“小姐先去床上躺着,大夫一会儿就来。”
黄雀儿第一次被人喊作小姐,显得脸色有些窘迫。没过多久大夫来了,给她把脉诊断后,就让她脱下衣服查看,半垮的衣服挂再手肘上,后背的一块块青紫淤痕,卷起裤管,整条腿都有鞭打的血痕。
“多久了?”
大夫是个白须老人,面相慈祥,黄雀儿穿好衣服,答道。
“三四天。”
“抓了什么药?”
“只是些降退烧的药。”
这一听,大夫有些愠怒。
“为何不吃消炎镇痛的?”
黄雀儿盯着脚尖,捏捏手臂上的酸痛。
“不够钱。”
看这一旁的丫鬟,似乎全然不知事儿,大夫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放下药贴领了钱便离开了。
“小姐,要沐浴吗?”
“不用不用!”
黄雀儿连忙摆手拒绝,走去看桌面上摆放的药包,放到鼻尖处轻轻嗅,沁人的药材香味扑鼻而来,似乎还有些提神。
屋外的赵识尧与大夫一同走着交谈,等知晓黄雀儿的病情后有些吃惊,他本想利用李媛施计,没想到她下手如此之重,果然女人的妒心不可小量。送走大夫后,赵识尧转而回去自己的房中,即便有事也只得明日交代,也让黄雀儿安生休息。
次日清晨,是黄雀儿睡得第一个安稳觉。往日这时刻,她都是开始干活,像是洗衣服、扫叶子、洗菜摘菜,就是哪有粗活干,她都要去顶上。可一想,昨日赵识尧还未和她说要做些什么事,于是她自行洗漱完后乖乖地等啊等,终于等到日升鸡鸣时又万分犹豫,若是断然地前去,是否会不合情理呢?黄雀儿在床上发呆,最后还是决定要问个清楚。
刚出门几步,赵识尧就进了院子里,这机会来的凑巧,黄雀儿顿时紧张起来,未曾想到他又会来。
“去哪儿?”
“小的是想找殿下。”
“进屋里说。”
等赵识尧走在前头,黄雀儿才敢跟在后头走。进了屋,赵识尧坐着,黄雀儿站着,这似乎坐着男人都与女孩儿的身高一样。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