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卡的士兵将两人拦下,日常盘问。
他见梁翮安面色镇定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铁制的小牌子,递给士兵检查后,便被成功放行。
启安国建国几百年,自然不止在国内各城池间行商,与他国也会有生意往来。
凭梁翮安长袖善舞的手段,弄一个自由通行的启节轻而易举。
马儿行出启安国,前方的路和启安国的路也没什么不同。
直到宁君哲回头看到界碑另一面上的字,才有了出国的真实感。
他重新坐正,想起梁翮安那夜说的话,茅塞顿开。
“梁馆主是阕国皇子?”
当时他只以为梁翮安是他国的富家公子,却忽略了对方提到的“使团”二字。
古来两国联姻,只有皇族间才会派使团不远万里迎亲。
也只有皇族,才会派宗亲子弟代新郎官接亲。
身后人沉声问:“很惊讶?”
宁君哲想起初见梁翮安时,便看出了他周身的矜贵之气,如实回道:“一点点。”
梁翮安时常来往两国,是以挑选的是最优的路线,两人一路换马疾行,总算赶在天亮前,到达了目的地。
此时宁君哲已经换在马后,靠着梁翮安的脊背睡了过去。
梁翮安抖抖肩,轻声唤他。
他闻言一个激灵苏醒过来,呆呆地望着眼前人,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到了吗?”
梁翮安神色显露出些疲惫,轻轻一笑:“到了。”
薄雾笼罩,天光熹微。
宁君哲翻身下马,抱着双臂搓了搓,喃喃道:“这是你的家?”
说是家其实好像不怎么贴切。
从眼前这道拱门进去,两边全是稀稀落落的小房子,一直延伸到道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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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小房子都像是独立的小家,家门前挂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风干的食物,也有各类工具,有的还在门前种了花草。
一眼望去,这条街道,倒像是一个简陋的小镇。
毒发以后,宁君哲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孱弱,好在邪毒意在折磨,所以消瘦的速度并不快。
这几天面对流叔,他仅仅用胭脂提色便轻易瞒了过去。
只是不过刚入秋的时节,他好像已经开始畏寒了。
梁翮安一手牵着马,一手去牵宁君哲。
宁君哲笑着躲了躲,梁翮安没有强求,只是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了,反手霸道地给他披上。
梁翮安说过,自从那一伤之后,他的身体比寻常人更怕冷。
可他解了大氅后,神色却未见丝毫变化,只是牵着马,一步一步往前走。
大氅面前的结带被系得很好看,宁君哲快步跟上,边走边环顾四周。
这里像是一个山坳,四周被连绵不绝的群山环抱,许是因为地理环境使然,越往里走,气温就越暖和。
身处其中,仿佛与世隔绝。
行过一处山涧,密林之中出现一座独立的茅草屋,茅草屋前的一大片花草在朦胧的晨光中摇曳生姿。
梁翮安放开马绳,马儿自由自在地低头吃草。
他推开门,沉声道:“阕国人中元节会连着放两夜河灯,晚上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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