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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ldo;当然是的。但是，其他各种幻觉的基础也是建立在这种很小很小的可能性上的。问题是，当我们据此行动时，我们就会遇到不少不一致的地方。&rdo;

&ldo;我的幻觉不存在不一致的地方。这是不可能的。一个人面临那么多的问题，他能做些什么呢？污染问题无处不存在，一个人能起什么重要的作用？&rdo;

&ldo;假如每个人都这样想的话，那么什么也做不成了。&rdo;

&ldo;一切与个人无关的谬论对&lso;平民百姓的悲剧&rso;的理论做了很好的补充，&rdo;约翰逊说，&ldo;但我听说过一种叫做催化剂的东西，那是一种使化学反应变成可能但自己又不参加反应的物质。当催化剂在场时，反应便能进行；当没有它时，什么也不发生。也许，人们生活中也存在着相类似的情况。也许，许多情况下，只需要一个人来带个头，来推动一下，来产生一定的作用。当然，认为我自己是那种人是很可笑的，但是，知道事情将变得多么糟糕，或者说存在着我知道它们未来结局的可能，便意味着假如我不采取什么行动的话，我肯定会感到内疚。&rdo;

&ldo;你知道，你的情形使我想起了什么吗？&lso;上帝如此厚爱这个世界，所以他献出了他唯一的一个儿子……&rso;&rdo;

&ldo;你认为，我有基督救世主的心理情结？&rdo;

&ldo;你在为人类的罪恶而忍受痛苦。&rdo;她冷淡地回答说。

&ldo;不是有意识的，&rdo;约翰逊说，&ldo;我并没有把自己看成基督。我只是个深受煎熬的可怜虫，陷入在并非自己造成的心理困境之中。而且，我极想从中解脱出来。&rdo;

&ldo;&lso;啊，上帝，如果这是你的意愿，就让这些东西离开我吧&rso;。&rdo;她说。

&ldo;我决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rdo;约翰逊说，&ldo;除非是我有一种幻象的感觉，但我没什么神圣的感觉。我并不感到自己像是上帝的儿子，或者是人类的儿子。但是，一个人看到这个世界现在这种糟糕的情况，怎么可以不感到内疚不安呢？&rdo;

&ldo;一定程度的内疚是心理健康的表现，&rdo;罗杰洛医生对约翰逊说，&ldo;因为它会防止我们去犯罪。这是社会教我们怎样做好公民的方式，也是我们父母教我们怎样做好人的方式。一个没有内疚感的人是一个丧失人性的人。只有当我们没必要地感到内疚，或者过分地感到内疚时，这时才会发生神经官能症。对那些并非由你造成的糟糕情形，而且又对它们无能为力时，一个人感到内疚的话，那就是没有必要的，或者说是多余的。&rdo;

&ldo;谢谢你的解释，&rdo;约翰逊说，&ldo;只是它还不够。&rdo;

&ldo;我不喜欢推荐过激的措施，&rdo;罗杰洛医生说，&ldo;不过这是一个很特殊的病例。你很焦急，而我又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投入到这个病例之中。这类病例本该需要更多的时间进行讨论和分析，但我俩都做不到这一点。不过，有报道说，采取电休克或者化学休克等无知觉性手段可以成功地治疗你这种病。&rdo;

&ldo;这些方法有效吗？&rdo;约翰逊轻声地问。

&ldo;有效的可能性较大。&rdo;她说，并仔细地察看了他的脸。约翰逊做了一个深呼吸后说：&ldo;我想就照你的建议进行治疗。&rdo;

&ldo;你必须在这些纸上签字，授权书，也许还有委托书。&rdo;

&ldo;我会签的。&rdo;

&ldo;你要理解这一点，治疗之后，你也许不再是原先那个你了。&rdo;

&ldo;表现在什么地方呢？&rdo;

&ldo;通常情况下，我们不是这样说的，但简单说来，现在这样的你以后将不再存在。&rdo;

&ldo;我将是怎样的一种人呢？&rdo;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仿佛她现在眼中的他不是病人，而是一个普通人。&ldo;你是一个善良、爱思考的人，富有理智，责任性强，又善于倾听别人的意见。你是一个大好人，也许只是过于想做好事而已，这实际上是一种很好的现象。假如世界上多一点像你这样的人，这个世界就会变得更好了。传说查理&iddot;卓别林去找一个精神病专家治疗他的心理毛病，但那个精神病医生拒绝为卓别林治疗，因为他担心，治疗好了卓别林的神经官能症后，这位著名演员的艺术潜在创作动力将受到损伤和破坏。你知道吗，如果我帮你治好了你的病，我也许会感到内疚？&rdo;

&ldo;如果我是你所描写的那种人的话，&rdo;约翰逊慢慢地说，&ldo;我也许有能力对付污奇書（网！收集整理染问题。假如我真的能就污染问题做些什么的话……&rdo;

&ldo;你怎么知道你不能？&rdo;

&ldo;它看上去是那么……&rdo;他叹了口气，&ldo;……难以解决。&rdo;

&ldo;还有另一种可能。&rdo;她似乎有点犹豫，仿佛不想要给他任何虚假的希望，&ldo;在你失去记忆力之前，肯定有知道你的人。此外，肯定还存在着许多记录：社会保险记录、信用卡记录、出生记录、学校成绩记录。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总是在纸上留下我们的踪迹，就如同蜗牛爬行时留下……假如你能够发现一些东西，肯定或者否定你口袋里那张留言条上写的东西……&rdo;

&ldo;对啊，&rdo;约翰逊说，并抬起了头，&ldo;我能做这事，假如我知道的话，那就会有帮助的，可不是吗。&rdo;他说着突然站起身来，仿佛他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事情，&ldo;医生，我现在必须走了，去找一个人。你能跟公爵，就是范恩斯医生联系上吗？叫他到你这办公室里来‐‐你午餐的时候有空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