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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约翰逊看完这个节目后，弯下身子，关掉了电视机，随后拿起一件夹克衫，离开了这间屋子。

&ldo;限制人口组织&rdo;里的一位接待员看了约翰逊的工作申请表后，抬起头对他说：&ldo;我对此能做什么呢？表上除了你的姓名，其他内容什么都没有。&rdo;

约翰逊笑了笑。&ldo;如果我要骗人的话，我就会编造出一些东西来了。问题是我的记忆力不行，有过去的经历也记不住。假如我过去有工作，我记不住它们是些什么样的工作；假如我受过教育，我同样记不住我是在哪里接受教育的；假如我有技术，我也记不清是些什么技术。&rdo;女接待员想问他一些问题，但约翰逊只顾一个劲地继续说下去：&ldo;但我有决心致力于这个组织和弗兰克林女士所从事的这项工作，我也愿意做任何有意义的事情，帮助这个组织和组织里的人取得成功。&rdo;

她皱了皱眉，然后叹口气说：&ldo;我能做什么呢？我们人事部门的人是不会接受这种申请表的。&rdo;

&ldo;那我可以做志愿者，&rdo;约翰逊说，&ldo;只要能让我有机会保护弗兰克林女士免遭伤害，我可以做任何事情。&rdo;

在这个地板擦洗得闪闪发亮、灯光照得一片通明的大厅里，约翰逊站在接待员办公桌前，衣着整洁，态度和蔼，两眼径直望着一头乌发的接待员的眼睛。

&ldo;你将怎样生活呢？&rdo;她问。

&ldo;那不要紧。&rdo;

她又叹了口气说：&ldo;我将把你放在临时工名单上，那样的话，人事部门的人至少在一周内没必要做出是否录用你的决定。也许一周之后，你将能证明自己的一些价值。&rdo;

&ldo;噢，我会的。&rdo;约翰逊回答说。

&ldo;这份工作仅给你最低的工资，每天工作结束时，你到我这里来，告诉我工作了几个小时……&rdo;

&ldo;别担心，&rdo;约翰逊说，&ldo;我的目标和你的一样。&rdo;

&ldo;但愿如此。&rdo;她说。

电梯门这时打开了，莎莉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男一女跟在她后面，快速地在跟她说些什么。莎莉手上拿着一只公文包，一边听，一边断断续续地与他们讲话。这时，她看见了约翰逊，于是，她停住脚步问约翰逊：&ldo;你还在这里？&rdo;

&ldo;我刚回来，&rdo;他说，&ldo;来做你的保镖，你的私人助手，帮你提东西，帮你做杂务……&rdo;

弗兰克林不悦地朝接待员看了一眼后说：&ldo;我可不需要这样的人啊。&rdo;

女接待员看上去很窘迫，但又无可奈何：&ldo;他‐‐我……&rdo;

约翰逊耸耸肩膀，然后把双手一摊说：&ldo;我好像其他事情也做不好。&rdo;

弗兰克林转身看了看约翰逊，摇摇头说：&ldo;噢，好吧。不过，我们还得为你找些其他事情做做。&rdo;说完，她又转身对另外两个人说：&ldo;我想，我已经想好该做什么了。约翰逊同我一起去参加新闻发布会，你们俩人留在这里，准备德里会议的东西。&rdo;

走上大街后，约翰逊伸手去拿弗兰克林的公文包，弗兰克林起初不让，但争持了一会儿后，她把包给了他。&ldo;这样，我就有些事情可做了。&rdo;约翰逊自我安慰似的说。

&ldo;好吧，就这样吧。要去的地方离这儿不远，不过，我不知道怎么样对待你。&rdo;

&ldo;什么也不要做，&rdo;约翰逊说，&ldo;一点也不要。你有的时候甚至不会知道，我就在你活动地点的周围。&rdo;

&ldo;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这个城市，这个地区？&rdo;她问。

&ldo;我不清楚。&rdo;约翰逊回答说，&ldo;我只知道我在这里要做和正在做的事情。&rdo;

&ldo;那是什么事情呢？&rdo;

&ldo;设法保护你，以及你所从事的事业。&rdo;

她摇摇头。&ldo;什么使你认为你能做到这一点？&rdo;

约翰逊开怀大笑。&ldo;你要我向你罗列一下我的资格条件吗？&rdo;他问她。

他们走在一条大街上，朝东前行，弗兰克林边走边侧面看约翰逊，好像非要把他看透搞懂似的。&ldo;一般情况下，我可以感觉出人们大约怎么样，&rdo;她对约翰逊说，&ldo;但对你，我实在一点也弄不懂。你得告诉我关于你自己的一些事情‐‐你说了许多使人感到迷惑不解的话，什么不知道自己原先住哪里，什么不清楚自己是否有工作，什么搞不懂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这些话听了让我摸不着头脑，你说给我听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会要你讲这些事情，如果你还是个……&rdo;

&ldo;流浪汉？&rdo;约翰逊插上去说。

&ldo;是的，流浪汉。但是，假如你想要做……&rdo;

&ldo;你的忠诚的帮手？&rdo;

&ldo;……我有必要对你有更多的了解。&rdo;她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地把这句话讲完，&ldo;你为什么使我感到那么难以理解？&rdo;

&ldo;因为我的记忆力很奇特，它只是以一种方式工作。&rdo;

&ldo;每个人的记忆力都是这样的。&rdo;

&ldo;我的记忆力只朝前工作，不往后工作。&rdo;他第一次这么犹豫了一会儿，&ldo;我不愿意再告诉你更多的了。那样的话，你会为我感到同情和难过的，而我却不需要这些同情和难过。结果嘛……&rdo;

&ldo;先别说结果，&rdo;她有些生气地对约翰逊说，&ldo;你不能就这样拒绝谈你自己的情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