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白看了看郑袄,又看了看四周,嘴角微微一抽。
这算是被无意中伤卷入了?
见夏之白不理会自己,郑袄便以为自己受到了羞辱,恼羞成怒道:“夏之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给你面子,伱是当朝状元,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一个下流商人,真以为考上个状元,就能高人一等了?”
“这是在应天府,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扰了我家老爷清修,不是你们担的起的。”
郑袄看着聚拢上前的人,呵斥道:“看什么看,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吗?”
“你们以后都识趣一点,不要在这咋咋呼呼的,以后也休得在城中喧哗聒噪。”
四周围观的人脖子一缩,也是连忙朝后退了几步。
户部侍郎。
那可是朝堂大臣啊。
他们哪敢出声。
对于郑袄的这幅做派,四周民众早就见怪不怪了。
一直以来,这些朝堂大员的家属跟下人都是这么嚣张,之前胡惟庸的儿子策马摔倒,不少围观的人,就被胡惟庸强行处死了,还有李存义、蓝氏等,都放任家属跟下人在城中跋扈。
百姓惹又惹不起。
只能躲。
夏之白目光一冷。
他看着郑袄,开口问道:“这是你们郭侍郎的要求,还是你自己提的?”
郑袄凶狠的瞪了夏之白一眼,不满道:“这是我说的,自然也代表着我家老爷的心思。”
“我们老爷是朝堂的三品大员,备受陛下恩宠。”
“今日从朝中归来,本就疲惫,想在轿中休息,却是被你们这一声声聒噪声扰的心神不宁,这是在应天府,不是你过往在的市井,还容不得你们在这犬吠。”
“我这也是好言相劝。”
“今日是我家老爷善意提醒,若是惹到那些武将,你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郑袄依旧态度嚣张。
他这几年早就习惯了仗势欺人。
身为户部侍郎的管家,他有这个资格跟身份。
何况他家老爷还当过户部尚书。
他早就习惯了别人恭恭敬敬的听从,尤其是面对官职比郭桓小的,郑袄更是从来不会收敛,唯有这般盛气凌人,才能让这些人知晓,他们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这些人才会懂得收敛。
刁民。
从来都畏威不畏德。
因而对付刁民不需要去讲什么道理。
露拳头就够了。
夏之白蹙眉,郑袄说的,话糙理不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