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伱有一天真的读懂了,你就会知晓,你今日所言是何等的荒唐可笑,古之圣贤看的比我们远。”
赵瑁一脸冷漠。
其他人都能无视,唯有他这礼部尚书不能,不然若陛下真信了夏之白的鬼话,岂不说明,他这个礼部尚书的失职跟无能。
他心里也颇为恼火。
他承认夏之白有点才能,但也太过狂妄了,一副怼天怼地,谁都不放在眼里,谁都想去挑个理。
这种人官运不长!
而且夏之白的想法很危险。
朱标眼皮一跳,也不由暗暗苦笑。
夏之白还真是够倔的。
什么时候都想去争论一番,尤其现在还指责到圣贤头上了,这岂不是否定天下几乎所有士人的研学。
这又岂会不招来众怒?
普天下,敢质疑圣贤的,恐就只有父皇跟夏之白了,父皇也只是不喜孟子而已。
夏之白是对儒家所有圣贤。
太狂了。
不过他倒也觉得夏之白说的不无道理,治国光看圣贤书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多的实政经验。
正因为此。
父皇才会专设一翰林院。
就是为了锻炼培养一些没有多少处理政事经验的官员,好让他们日后能更好的为朝廷所用。
朱标也很好奇。
夏之白这一番激进的言语是为了什么?真为了所谓的工农,还是有其他目的?
他打量着夏之白,心中暗暗思索着。
夏之白深吸口气,也是清楚,想破掉当代士人的‘心中圣’没那么容易,他这次也是为了试探一下。
想让大明真的步入大生产时期,就必须破掉儒家在士人心中的绝对圣神,绝对权威跟正确。
不然保守势力太强。
不过他并不急于一时,也并不急于求成。
夏之白笑了笑。
他看着赵瑁,不紧不慢道:“四书五经的释义一直在变,并不是一层不变的,还是随着时局变化的。”
“我今日便以很多人心中地位最为低贱的商贾举例。”
“自春秋以来,重农抑商的思想就一直盛行,农业也一直是天下发展之根本,这无可厚非,毕竟农业关乎着天下所有人的温饱。”
“然在宋代,这种固有的经济模式第一次被打破了。”
“我曾涉猎过不少书。”
“因而对宋代有一定的了解,在宋代时,地方掀起了反对农为本,商为末的思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