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也点头赞同。
练子宁、解敏等人都在翰林院任职。
只不过跟花纶不一样,他们要处理的政事不多,因而才有时间前来一观。
他们心中其实也有其他想法,上次花纶从夏之白这边离开,就进献了一种统账方法,直接入了圣眼,跟他们拉开了差距。
他们也是眼热。
也想让夏之白为他们指点一二。
在练子宁等人隔壁不远,就是罗干、张远等盐商所在。
望着下面热议的农夫工匠,心中却十分吃味。
同是卖盐,境遇完全不同。
张远冷冷的注视着下方,心中也憋着一股气,暴躁道:“这夏之白究竟安的什么心?把我们叫来,就是想让我们看他多风光吗?”
“今天来了这么多人,要是达不到五十万斤,我看他怎么收场!”
张远心里是十分窝火。
盐卖不过,还要被人蹬鼻子上脸。
自然给不了好脸色。
但夏之白又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还得来这边当面受辱,心中别提多憋屈了。
罗干同样目光冰冷。
他们贩盐几十年了,见过不少嚣张的,但像夏之白这样得寸进尺的,还是头一次,都已经将他们赶到穷乡僻壤去卖盐了,还要当面再羞辱一番?
他们心中大抵也猜到了。
京都盐业把阵仗搞得这么大,多半已经卖到了五十万斤。
不然不会这么大肆宣扬。
只是他在过来时,却是看到,除了他们,还有城中不少经营手工业的商贾,同样被邀请来了,要只是为了羞辱他们,不至于把这些人邀请过来,不然只会落得狭隘之名。
士人最重名。
夏之白这么做毫无道理。
除非
夏之白除了想贩盐,还想把其他手工业也包圆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
夏之白能贩盐,主要是占了官府之利,官府垄断了食盐生产,他们这些盐商,只能看朝廷眼色,而其他手工业,却跟朝廷关系不大,很多都是举族自主经营。
夏之白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时间过得飞快。
很快就到了规定统计的时间。
京都盐铺应天府店的店门再度打开了。
夏之白跟店铺的店员一同走了出来,他先朝早早赶来的应天府官员拱手示好,而后又朝四周围观的百姓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