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寿州、滁州发大水,食盐供应不足,盐价更是涨到了三十文。”
“他又能降到多少?”
“二十五?”有人笑着开口。
罗干道:“二十五,我们倒是可以,他只怕不行,他要负责制盐、运盐,还有售盐,花销比我们高不少,哪怕为了讨好民众,真的以二十五文的价格销售,我们也可直接用更低的价格压着。”
“盐这行当,不是他能参与的。”
罗干冷笑一声,端着大碗茶,站到了窗台前。
他看了眼天色,已到时间了。
果然。
罗干对时间把握的很准。
在他走向窗台时,紧闭的京都盐铺,那被十几块门板封着的店铺,终于被一块又一块的取下了,这个在应天府传了一两个月的‘京都盐铺’也第一次揭开了神秘面纱。
只不过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盐。
而是一块木牌子。
上面挂着一堆‘0’的符号。
他们唯一认得的是最后面的‘斤’字。
就在外面众人好奇询问时,一个白面文吏走了出来。
他冷面道:“安静。”
“我知道最近城中有很多传言。”
“有诽谤的,有中伤的,也有追捧的,还有吐槽的。”
“我京都盐业并不在意。”
“事实胜于雄辩。”
“今日六月六,我司长官定在今日,便是想讨个好彩头。”
“你们应当也知道,我家长官乃新科状元,才华横溢,而且心念百姓,为了为民解忧,也为了解民生疾苦。”
“这才主动从商。”
“意欲为百姓减负,让天下人吃的上盐。”
“所以我们长官说了。”
“你们也可以将这些话记住。”
“凡七日内,来我京都盐铺买盐者,一斤只需十八文。”
文吏的话刚说出口,四周就响起一阵轰然声,人群就像是破堤的洪水一般,嗖的一下就涌到了案前。
文吏猝不及防之下,也是差点被顶翻。
“十八文?这么便宜,给我来一斤。”
“我先来,我要两斤。”
“。”
听到这个低廉的价格,四周百姓如潮水般涌来。
这几个月,应天府盐价一直在涨。
从最开始的二十五,涨到了三十文,还隐隐有涨价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