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帮不帮,帽子先戴上再说。
那人向她看过来,是个清隽青年,虽然有些严肃,她扯出一个笑容:“这位公子,能否帮个忙,我与婢女走散了,不慎掉了下来,烦请下山帮我找人,我许是扎在树上了。”
话音刚落,周仁清跳了下来,落在程锦身旁,带起一阵草木的清香,程锦这才注意到他的衣服纹样,是赐服,此人应是有官在身,至于为什么在这林子里,那就是他的事了。
她笑容更真切了:“多谢大人。”
怎么还笑得出来,真不疼吗?周仁清看着她背后扎进半寸粗的树枝,拧了拧眉。
他蹲下抽出小刀帮她切断树枝,至于其他的还是去山下医馆弄吧。
怕弄疼她,他割得很慢。
程锦无聊太久了,想说说话:“不知大人在哪儿任职啊,刚刚抬头就看见大人了,神清俊朗,跟神仙一样~”
“锦衣卫。”他淡淡道。
程锦瞬间闭嘴,她刚才咒平武候明日归西没有被他听到吧他会不会告诉皇帝?可怜她老爹兢兢业业多年,刚到手的爵位就要飞走了。
“大大大人如此不凡,肯定不是普通校尉吧”她哆嗦。
“当然。”
完了,真完了。
无怪她害怕,三月前程锦才亲眼见过锦衣卫拿人,帖子一晃就把人带走了,那家人去追被拖行了几里。
她轻轻按上他的护臂,声音抖着:“等我伤好了一定登登门拜谢不不给大人行大礼才是大人你刚才什么都没有听见对吗?”
周仁清不置可否,只说:“平武候年七十一,身体向来硬朗,明日驾鹤,有些困难。”
程锦流下两条清泪,不似周仁清常听属下说的姑娘哭泣都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而是直接嚎了出来。
“大人我父亲忠心耿耿为官十数载去年他带头追剿山匪还掉进悬崖只要大人不说,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原来是安游伯的女儿。
她鼻子通红,眼睛也湿漉漉的,微张着嘴看他,像只小狗。
想养。
“什么都可以?”他笑。
程锦心想:笑得这么好看,不会是个登徒子吧,于是硬着头皮,学着话本里客卿向主公投诚,也拱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周仁清知她装糊涂,在她耳边低声:“我在长春寺附近有座宅子,十六日你去寺里上香,自会知晓。”
程锦被他弄得耳朵发痒,咬了咬唇,脸涨红着,像是要憋气骂他。
也没等她开口,周仁清抱她起来,看见了附近的锦衣卫,他打了个手势,周围人退去。
他为了不碰着她背后的伤口,抱得很高,像程锦小时候被爹爹抱起来一样,坐在他手臂上。
不能看,有点高,她闭眼。
周仁清足下一踏就跃上坡,抱着她往山下走,路上也问了些之前她在亭中的情况,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程锦当然是把她们全都供出来了,连各家带了多少仆从都跟周仁清说了。
在山下叫了马车,周仁清要先回去复命,他捻出她头上的树叶,勾了勾她的耳垂,看她皱眉,歪头对她笑了一下。
那笑容程锦形容不出来,只见他转身离开,贴里的褶子划出利落的弧度。
今天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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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程锦:我现在知道了,是贱笑!还有大家不都是兔子吗?怎么到我就是熊了!【怒】
周仁清:小熊,小熊【摸摸头】
程锦:你在影射什么??【怒发冲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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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准备随便写写就开始大搞特搞的,突然发现写了好多,于是强行开启养成~(“娇”小姐不是娇弱的娇,是傲娇的娇(?))